;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应该愿赌服输嘛!”
“可是我斯诺诚这次不能输啊!这辈子也从来没有输过!哈哈哈哈哈!该我了是吧?仕五退四!”
斯诺诚哈哈大笑。
端起紫砂壶美美地小酌一口鹿鞭酒。
“再将!”
陈江山从容挪动着棋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一次恐怕我老陈也不能输!还请老领导多多体谅!”
判断另有隐情的斯诺诚陡然来了兴致。
以前陈江山可不是这副倔脾气。
做人做事都极为周到。
尤其在自己老上司面前,那更是足够细致入微。
这次到底什么情况?
极不正常啊!
“我以前常常跟你们几个讲,谋大事者不拘小节,做人做事要有宏观战略眼光。岁数越来越大了,可不能心眼儿越来越小啊,应该宽宏大量才对嘛!再者说了,执棋者看棋盘,你又何必过度关心棋外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何必手伸得太长管太宽?小心操心太多得脑血栓!”
“首长,既然约定一局定胜负,我还是想搏一下。”
陈江山老爷子这是打定主意进行决战。
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靠在电动轮椅上的斯诺诚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但不动声色,语气如常。
“老陈啊!你这个年纪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锋芒毕露动真气,容易闪着腰。帅五平六!”
咔!
棋子落地的动静稍微大了些。
陈江山已然感受到来自老上司的压力,可是此时的他别无退路啊!
孙女陈婷肚子里怀着曹启强的种儿!
绝无可能把孙女婿让出去!
皱着眉头思忖,陈江山些微举棋不定。
少顷,
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举起一枚棋子进攻。
“再将!”
呼!
陈江山长出了一口气,动情地解释道:“背水一战或有胜算,步步退让全盘皆输。覆巢之下无完卵,老母牛护犊子理所当然!更何况,牛犊还在母牛肚子里,哪个含辛茹苦的庄户人家愿意贱卖?您说呢?”
闻言,斯诺诚亚麻呆住了。
这一情况让他始料未及。
怎么还拖家带口了呢?
他不可置信地追问了一句。
“有了?”
“嗯。”
见陈江山郑重地点点头确认此事,斯诺诚这下汗流浃背了。
抱歉地将手里的紫砂壶递过去。
这既是对他人的最高礼遇,同时也摆出认输的架势。
陈江山也没有客气,而是心事重重地撮了一口鹿鞭酒,又毕恭毕敬地将紫砂壶摆在对方面前。
“首长,这就是我退无可退的理由,多谢您体谅!”
“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属实老糊涂了!自家孩子少条失教,蛮横任性无法无天,看见好宝贝就抢,不讲武德!这件事情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还让你跑来一趟。老陈啊!这一局你赢了,我这个老家伙输的心服口服!”
一局定胜负,斯诺诚落败。
也就为二女争夫画上了一个句号。
陈江山连夜跑一趟避暑山庄,结果令他满意。
回京城的路上,
这位年逾花甲的老爷子难掩激动心情,迫不及待给孙女陈婷打电话告知喜讯。
“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你就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话,曹启强很快就会到京城来负荆请罪,到时候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