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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小姑娘退无可退,被包成木棍的手指撑着背后的窗台,紧咬着牙关畏惧地看着眼前人。
那个瞬间,她似乎是想要逃走,但看到门口堵着的那一堆人后,不得不驻足站在原地。
“乖,没事了……”
汪父站定在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宽厚的手掌穿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小脑袋扣在胸口。
可禁锢着她后背的那条胳膊却不敢用力,唯恐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
“爸爸在,没事了。”
鼻尖是呛人的烟草味,琼荧狠狠地眨了下眼,将涌上来的泪意忍下。
她像是个被吓傻了的娃娃,连动都不敢动。
“别怕,没事了。”汪父在她耳边重重地说。
“那些人再也无法伤害到你!别怕,别怕!”
汪父一遍遍地安抚,声音低沉醇厚,其中蕴含的冷意与坚定一片片的敲打着小姑娘支离破碎地心。
“我说,你差不多能放手了吧?”一个不逊色于他的声音骤然传来。
盘着低髻、穿着改良版白杏色绣海棠旗袍的女人单手拎着汪父的后领将他往外扯。
汪父被她扯了个踉跄,再加上一夜未睡头脑昏沉,竟真的被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形象全无!
女人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琼荧这才看清她的脸。
单论样貌,两人足有七成像。
只是一个紧蹙着眉心,双眸空洞无神,眉宇间都写着怯懦。
一个拧着眉头,瞳仁漆黑如墨,眉眼间尽是戾气。
琼荧被迫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眼中自己的倒影,明明白白地从她脸上看出了‘怒其不争’这几个大字。
【所以……这谁?】
【不、不、不知道啊……】零零也傻了。
才刚刚进门的灼华磨了磨牙【咱妈?】
琼荧瞳孔皱缩,满脸惊恐。
这谁?
谁???
谁!!!
她立刻翻了翻原身的记忆,试图将眼前这个妖娆妩媚霸气侧漏的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温润纯良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灼华也有点崩。
记忆里的汪母,是那种温柔良善的女人,平时最常做的事就是和几个闺中密友喝喝下午茶旅旅游逛逛街什么的。
这次去京都也是因为常年在国外的老友回国,她去玩儿去了。
灼华甚至怕吓到她,刻意等到天亮再报信。
可这人是谁?这匆匆赶回来的人是谁?
“嗯?”汪母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你别吓到孩子……”汪父无奈又宠溺地说。
“早该吓吓。”汪母轻哼一声:“我的女儿,竟然被那种不入流的手段吓到!”
想想就觉着丢人!
她就不该听这臭男人的鬼话,亏她在女儿面前装了这么久的温柔淑女,结果呢?
结果她的女儿竟然被一点小手段唬住!
“你是怎么出的事,记得起来吗?”汪母喝问。
琼荧被吓得瑟缩了下,想要低下头,但下巴被人捏着,不得不抬起头。
她无助的移开视线,慌乱地看向窗帘的方向。
“说!”
“好啦好啦,医生说琼荧受不得刺激。”汪父忙上前试图将琼荧从汪母手里解救出来。
“妈,左右那几个人已经招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汪源也站出来,体贴地说:“又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干嘛非要逼小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