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他原以为白天戴澎曾说过戴清歌要再去调查这件事,他原以为她不会让高瑾寒去做。
高瑾寒对戴元明说的话不满意,他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抬起脚,挽起戴元明的胳膊,从另一边跺了下去:“我想听实话。”
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戴元明尖叫起来。
“啊!”戴元明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表情凶恶地说:“我说的是实话!”
高瑾寒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戴元明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但是没有。
如果戴元明不知道,谁知道?
高瑾寒擦了擦眼睛,问道:“戴莫宁在哪儿?”
“他,”戴元明说,他记得如果戴莫宁还在那里,他将是高瑾寒的岳父。
高瑾寒的脸越来越冷,戴元明咬紧牙关说:“他早就死了,案件判决后,他在监狱里呆了几天就死了!”
戴元明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
高瑾寒没有说话,他不敢呼吸。
戴元明用颤抖的身体看着高瑾寒说:“你让我说出了真相。”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戴莫宁,他是被强迫的,企图非礼,错过死亡,案件很快结案,判决很快下来。
戴元明还觉得奇怪的是,像戴莫宁这样一个正常的正派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他对戴莫宁的决定感到高兴,这让他成为唯一的继承人。
高瑾寒盯着戴元明看了几秒钟,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岳北和他的几个人站在门口,看见高瑾寒走了出来,几个人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
“嗯。”
高瑾寒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他到家时已是清晨。
他回到卧室去看戴清歌。
上楼之前,他喝了一杯热水。
戴清歌有半夜起来喝水的习惯。
高瑾寒走到卧室门口,打开灯,看见床上的被子动了几下。
高瑾寒弯下嘴唇,顺着水走过去,坐在床边,把水送到戴清歌的唇边。
戴清歌在他手里喝了一大杯水,瞪了高瑾寒一眼,准备回去睡觉。
她拉过被子,咕哝道:“你又出来了?”
她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衣服。她以为他半夜出去做了什么事,却忘了把他锁在浴室里。
“嗯。”
高瑾寒一面回答,一面把杯子放在一边,他的脸一直是冷漠的,有点激动。
“戴清歌,有一些事。”
高瑾寒停了一下,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起床,我有事要告诉你。”
结果,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睡着了吗?
高瑾寒在床边坐了很长时间,然后起身到浴室去洗了个简单的澡,他关了灯,躺在床上。
当他把戴清歌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时,他的心是酸的。
关于戴莫宁,他中途就输了。
因为,他担心结果不令人满意。
虽然他愿意相信戴清歌的直觉,但即使结果不令人满意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想赌。
如果戴清歌不那么坚决地去调查这件事,他就不会想再去调查了。
戴元明没有说任何实际的东西,但有一件事是明确的:戴莫宁是无辜的。
戴莫宁太爱戴清歌了,不管她是不是凶手,他都不可能在监狱里几天就死掉。
唯一的真相是有人杀了戴莫宁。
即使有人后来推翻了这个案子,也已经死了。
杀死戴莫宁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