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一个不同的答案。
她需要有人告诉她,她的父亲还活着,肯定没有死。
但
“别那样看着我。”
高瑾寒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仔细地期待着,让他心疼。
但是他不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戴莫宁真的死了。
她的眼睛沉了下来,但她能从高瑾寒的指间看到一丝亮光。
她固执地问他:“我爸爸在哪儿?”
他死了。
高瑾寒不会说三个简单的字。
戴清歌等高瑾寒的回答等了那么久,她的心都凉了。
她甚至不关心爸爸的情况能否逆转,但她真的只想让他活着。
高瑾寒感到手上湿漉漉的,但只是微微有点热,但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烧伤了一般,赶紧松开了手。
放眼望去,戴清歌的脸上全是泪水。
戴清歌的声音因泪水而尖锐。“不可能,”她说。“我父亲怎么可能死了!”
高瑾寒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也没说,一种无力感爬上了他的心头。
早年,他努力摆脱高飞云的束缚。
因为他认为权力可以为他处理一切。
 
直到他们遇到戴清歌,权力似乎已经失去了它的力量。
时间不能倒流,所发生的事已无法挽回。
失去的孩子,失去的亲人。
再多的钱,再多的力,都没有用。
戴清歌拽着高瑾寒的衣服叫道:“哦,我真不敢相信。”
十几年的期待在一瞬间,心似乎被掏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像一个漩涡,将她变成失望。
心里,是闷得难受的。
她永远等不了爸爸。
直到永远。
“我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戴清歌不停地抽鼻子,用一种无助、绝望、脆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高瑾寒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别哭了。”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高丽清突然死了,他也很伤心,偷偷地哭了。
然而,他很快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实。
但是戴清歌不同,十多年来,她一直抱着微弱的希望,但突然间,希望破灭了。
过了一会儿,戴清歌平静下来了。
她的声音很微弱:“我不想住院。”
高瑾寒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好了,我们现在要出院了。”
两人无视医生的阻拦,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到了酒店。
没有什么。高瑾寒把一切都打扫干净了。
她坐在那里看着,眼睛又酸了。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她出来时,高瑾寒正在等她。
高瑾寒拉着她的手:“来吧。”
戴清歌回头看了看,问道:“娃娃呢?”
高瑾寒惊呆了“丢了吧。”
那时,他没有精力去关心布娃娃。
戴清歌点点头,这是一个遗憾。
是高瑾寒给她的。
回到旅馆,戴清歌吃了一口就睡着了。
这是一种不安的睡眠。
她梦想着戴莫宁参加慈善晚宴的那一天。
那天她发烧了,戴莫宁命令她不要吃冰淇淋。
当他离开时,她还在生他的气。
临走前,戴莫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满是痛苦:“清歌,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没冰淇淋了,爸爸快回来了。”
然后,戴莫宁没有回来。
她梦见自己在枣树下的院子里,等着,等着
爸爸!戴清歌从梦中醒来。
房间有点暗,床边的灯还亮着,旁边的地方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