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清歌吓了一跳。
高瑾寒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大声的话。
高瑾寒的眼睛闪闪发亮,好像在说什么,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回去吧。”
戴清歌抿着嘴,忍住心中的酸楚,坚定地说:“我一讲完就回去,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父亲一生都是一个善良诚实的人,他死后会得到赦免的。”
如果高瑾寒真的感到遗憾,她并不想以他的生命作为回报。
戴莫宁死了,高丽清死了。
只剩下韩立伟,高瑾寒的生父。
没有人是铁石心肠的,高瑾寒可能会把韩立伟送进监狱,但他不想看到他被判死刑。
越是冷漠的人,其实越在乎感情,戴清歌觉得高瑾寒这几天精神不正常。
没人知道她有多恨韩立伟,是他毁了她的童年,毁了她的父亲,毁了她整个性格形成的岁月。
但在高瑾寒之后,一切都不重要了。
所以,她真的不想在乎那么多,她相信,父亲在天的精神,不会在乎那么多。
因为她的父亲是一个宽容和知足的人。
高瑾寒冷冷地看着她:“说够了就出去。”
戴清歌也有点生气。
她的嘴唇绷紧了,盯着高瑾寒看了一会儿:“不要抽烟喝酒,别熬夜,我走了。”说完,她握了握手就离开了。
“砰!”
戴清歌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高瑾寒一
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突然站了起来,把面前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秘书刚来送文件,听见里面动静,发出声音问:“总裁?”
高瑾寒吼道:“走开!”
戴清歌从公司大楼里出来,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门上卡了一张传单,戴清歌试了几次,但没有开门。
那天晚上高瑾寒没有再回家。
大家热烈讨论了一阵的韩立伟先生的事,渐渐地安静下来了。
戴清歌去看过他一次,透过冰冷的玻璃,戴清歌平静地问他:“韩叔叔,你还记得我父亲吗?”
韩立伟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敢想,”他说。
“你这么担心我父亲活着出来?”他不知道你是凶手。”戴清歌咬牙切齿地说起这件事。
他们故意栽倒在戴莫宁身上,所以直到戴莫宁去世,他们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韩立伟。
韩立伟犹豫了:“一开始我确实希望戴莫宁死掉,但是当我改变主意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戴清歌闻了闻,竭力忍住不哭,一想到戴莫宁,她就畏缩不前。
“高瑾寒,他也许是我的儿子,可是他,”韩立伟望着戴清歌说。
“高瑾寒是我的丈夫,我可以在我的脑海中想象的到,你不必告诉我。”
“好吧。”
韩立伟沮丧地点了点头:“其实,这段时间,这十年,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段时间。”
戴清歌没有心情听他的忏悔,站起来走了。
戴清歌回到她在城西的旧屋子里,住了一会儿,才回到云山湾。
戴清歌一进别墅,就觉得里面还有别人。
她斜视着门,看到多了一双鞋。
高瑾寒回来了吗?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很少。
戴清歌很高兴,没有换鞋就跑上楼去了。
戴清歌刚走到一半,高瑾寒就出现在二楼的入口处,他像个幽灵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回来了。”戴清歌停下来,抬头看着他。
高瑾寒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你去见过他了吗?”
“嗯。”戴清歌知道他指的是韩立伟,便点点头。
高瑾寒突然笑着说:“嗯,他死了。”
戴清歌皱起了眉头,警觉:“什么?”
“不可能!”
她去看他时他很好,但她刚去道了别墅,他就死了?
“如果你真的恨他,想要他死,告诉我,我就给你,因为这是他应得的。”高瑾寒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
戴清歌生气了,对他喊道:“高瑾寒,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什么意思,她想要韩立伟死?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恨他,但我不想让他死,不想让他死,即使他死了,我父亲也不能回来了,没用的!”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高瑾寒的意思是要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