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林子清这么多年遭的毒手够多了,一看思思过来,他下意识的就像躲在小厮的身后。
“好了郡主,一会该晚了”兰香伸手拦住了思思又上前对林子清福了福身子“不如公子先走”
林子清看着兰香眼里满满的秋波不由得挺了挺胸“哎,都说公主府家教严啊,这丫鬟都比主子明事理。”
“你!林子清你别走,你跟我打一架!!!!”思思冲着林子清的背影无能狂怒。
五斗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思思回头怒目圆睁,“你还笑,你笑本小姐吃瘪?”
“没有没有没有,我哪敢笑您啊,我是想啊,这好像是林子清头一次占上风,郡主您揍了他那么多年,今儿就算了吧。”
“唉,主要是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万一真要赐婚,我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喽,到时候林子清就得骑到我脖子上作威作福,要是本小姐今天底气足,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思思领着兰香进了书院,五斗去找地方停马车了,刚一进院入眼便是一片荷塘,荷花早就凋谢干净了,水面冬日里结了冰落了雪,让人十分想整点什么花样滑冰。
“兰香,你不会喜欢林子清吧”走着走着,思思突然出声问话。
“郡主哪的话,可别取笑奴婢了”兰香低下头,两颊飞上两撇红晕。
看着兰香这般扭捏她已然明白兰香的心意,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然纨绔子弟最不缺的就是这莺莺燕燕。
书院的先生是个老学究,平日里总要摇头晃脑的吟上几句酸诗,思思也懂得如何讨好,唐诗宋词这个世界不曾有记载,所以先生若真恼了思思,思思就给他背上几句床前明月光,先生倒知足,两三句诗便研究几日,便对思思顽劣视而不见了。虽说思思总是与他对着干,不过先生生气归生气,罚抄归罚抄,再生气也要厚着脸皮讨要思思的诗词,思思本来也就能背下来那么几首,马上就要‘江郎才尽’了。
书院下午是骑射的课程,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早在午膳之前就离开书院,可思思总是想尽办法留下,她想学骑射,正大光明的学。
可每次都被先生逮到,嘴里叨叨着什么女子该学些女工刺绣,骑射不是女子正道之类,唠唠叨叨,烦的思思耳朵起茧,一来二去,思思倒也懒得触他眉头。
今日下学,思思并不似往常一样借机逗留,反而下了学就向外走,冷不丁看见兰香满脸娇羞正望着林子清的背影出神。
思思回头看了看,这林子清正从桌下拉出一把大弓来,他本就瘦弱些,拖着个大弓十分滑稽,思思又看了看兰香,真是不知道这个丫头为什么审美如此残疾。
“回魂了!”
思思冷不丁出声吓了兰香一跳,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思思一起出了书院。
而此时公主府称病谢客的熹和也正在为此时头痛。
“公主,依您看,为何宫里忽然传出要赐婚,听说是纯贵妃娘娘亲自去求的陛下。”刘妈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靠在床上的熹和的手里。
“按道理来说纯贵妃应该不会同意我与六部结交才对,元郎已经去世十二年,我公主府不曾归入哪帮哪派,皇后去世后她的娘家已然衰败,太子虽有根基,可他无依无靠,让位是迟早的事。如今纯贵妃的三皇子和萧妃的六皇子最得圣心,萧妃深得陛下宠爱,六皇子年幼却聪慧过人,陛下龙体康健。他扶持着一个傀儡太子,让太子、三皇子、六皇子互相争斗,陛下作壁上观,不知是何用意。”熹和浅浅的嘬了口茶又淡淡的说“纯贵妃的弟弟如今接替了元郎的将军之位,前途不可限量,如果尚书大人是三皇子的门客那就说得通了。我这里尚有一块虎符,陛下不曾收回,如果三皇子一派想要我手里的虎符,那么联姻只不过是一种手段。”
“想不到纯贵妃竟有如此心思,只不过陛下怎肯让她拿捏。”
“你说在点子上了,此事虽有风声可这圣旨毕竟没下,且等着吧,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历国是大国,当今陛下治理国家偏重以德服人,赋税很少,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周围的小国虽时常骚扰,可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可陛下毕竟老了,京都各股势力暗潮涌动,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在京都城的上方,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心怀鬼胎的人,哪怕是枕边人,也保不齐哪天会害自己。帝王是高危职业,可在古代绝对的权利还是使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皇子们争破了头去当太子,太子日日盼着圣上早死,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官员也怕自己站错了队,每换一位皇帝就会对朝中局势进行洗牌,为了保证家人的荣华富贵,他们选择铤而走险。
这林尚书,就是一位,赌赢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赌输了,就满盘皆输。
封建社会就这点不好,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也一人犯错,全家连坐,九族之内关系必定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