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扣帽子,母妃如何担待的起,儿臣又如何担待的起!”
“三殿下的意思是臣妾用自己孩儿的性命去换后半生的荣华富贵?”萧淑妃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陛下,臣妾虽是您的淑妃,可臣妾也是一个母亲啊,虎毒尚不食子,臣妾如何狠得下心,三殿下此言,实在是剜臣妾的心啊陛下”
“够了,你一言我一语,成何体统,都不许哭了,都起来,回你们的座位上,待太医验过在做定夺!”
太医赶来之时,众人已经整理好仪容,只是众人皆面露惊惧,殿内气氛十分尴尬。
张太医细细查验了众人的酒杯,只有熹和思思与六皇子三人的杯内有剧毒,六皇子年幼,只浅浅啜吸一小口,性命无碍。
“回陛下,这杯内确实是剧毒,只是六殿下饮下的很少,并无性命之忧,只需调养几日便可醒来,休养一月便可无碍”
张太医的额角渗出点点汗液“只是。。。”
“只是什么,有什么便说,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纯贵妃急忙接道。
“这剧毒乃是‘丹红’,整个宫内,只有太医院有此物,此物虽是剧毒,可填在香囊内有避蚊驱虫之效”
“张太医是说在宫中就能得到此等毒物?”
“回陛下,下官管教太医院失职,请陛下降罪!”张太医诚惶诚恐,跪地请罪。
“回去查查你们太医院的老鼠,做此等腌臜事,是不是嫌九族之内人口太多?”
“陛下息怒,下官定好好查验清楚,请陛下一并问罪!”
“滚吧!”
殿内又回归平静。
“还有人想说什么,都一并说了。”皇帝似乎有些乏了。
“父皇,儿臣想到一事”太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你说”皇上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回父皇,按说今日之事,实在蹊跷,熹和公主与长安郡主常年住在宫外,按理来说朝堂之上应并无仇人,与六皇子应该更没有什么瓜葛,可这下毒之人为何要将这三人至于死地呢?”
皇帝睁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说。”
“儿臣得知,三月前淑妃娘娘曾给公主府下了帖说是一同品茶,只不过熹和公主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
“那日本宫确实给公主府下帖,此事人人皆知,我也没有背人,此事有何不妥,又与今日有何关系?”萧淑妃十分不解。
“自然有关,众人皆知元将军死后留有一枚虎符,可调边境十万大军,此等重要之物陛下却未收回,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得之,自然是不能留他们娘俩活口。”
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干系,不过太子心里想着,虎符一日在公主府,自己就一日防备,不如借此机会让陛下将这虎符收回,来日自己登基便能顺势继承。
“你的意思,寡人留给她娘俩的护身符反倒成了催命符!”皇帝淡淡开了口,语气虽轻可分量却不轻,众人皆知刚才六皇子中毒没怒,太医院出了老鼠没怒,可太子一番话却让天子发怒了。
太子忙跪下:“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岂敢责怪父皇,是儿臣没有谨言慎行,请父皇降罪!”
“你没有谨言慎行,你是历国的太子,既是太子便不是皇帝,你还敢当我的家,质疑我的决定!罚你禁足七日去先皇牌位前好好自省!”
太子顿时哭丧着脸,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自己。
“好了,寡人乏了,此事来日再定,寡人定派人仔仔细细的查证,还各位公道。”
皇帝留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留下纯贵妃和萧淑妃面面相觑。
众人窃窃私语,六皇子则由宫人背回寝宫安歇。
禁军也已经撤去,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鹿角台。
竹青在熹和耳边提醒,说郡主还是未归,熹和担心她有危险便要竹青在外等候,郡主回来,立即起驾回府。
所以思思回来的时候才看见一脸焦急的竹青和默默不语的熹和。
当晚之事思思并未知晓太多,熹和没有说,竹青后来又等在殿外。只磕磕巴巴的复述了一段,虽是短短一段,思思也知惊险,如若自己当时在殿上,按照自己的性格此时怕是已经命丧黄泉。
忽然又庆幸起来自己那是不在殿上,只是,自己在院内假山听到的话,不知与此有无关联。
而那四皇子,皇帝全程未提到,众人也没提到,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