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早晨起来的时候似被马车轧过一般浑身酸痛,晃了晃僵硬的肩膀,思思嗅了嗅身上有没有酒味。
昨夜回到房内倒头便睡,思思却是不知,这竹叶青后劲十足,让人头疼欲裂。
早晨起来听说熹和进宫退婚去了。
梅枝伺候思思净了面,就坐在梳妆台前老老实实的梳头发了。
思思不喜欢太过华丽的首饰,发簪多为简单大方的款式,没有那么多叮叮当当的挂饰。
简单的挽了个髻,梅枝挑了一只掐丝梅花的发钗插在思思的发髻上。
不带耳饰颈饰,只用发簪固定头发,从小的时候思思就是如此。
倒不是有多勤俭节约,只是不喜头上累赘。
今天不用惦记着出门,吃了早饭便把凤牡丹走时留下的绣品拿出来想继续绣。
天气不错,清风徐徐吹来,在这炎热的夏日却不显暑气,院里几缸睡莲这几日开了花,思思虽然不喜欢花花草草,倒对这几缸睡莲感兴趣,托五斗去集市上买了几条红的黄的小鱼,随意养在缸里,倒是悠然自得。
思思指挥着兰香将绷好的绣架抬到公主府花园的亭子里。
亭子依水而建,是给思思纳凉用的,夏日里思思多在此处与梅兰竹菊打几把马吊或与五斗钓一会鱼。
亭子里菊酿早已摆好了瓜果点心,思思信步走来,心情愉悦。
昨夜的宿醉并没有持续多久,思思又能投入到‘怎么学也学不会怎么看也看不懂’的刺绣大业里了。
凤牡丹走之前说回来便要验收成果。
思思看着自己绣的不甚美观的鸳鸯竟连鸭子都不像,像什么?像四不像!
早就说不想学这个什么刺绣了,自己又不是这块料,凤牡丹说女子出嫁的嫁妆都是要自己绣的,喜服和枕头,褥单和被面,绣功如何一打眼便要看穿,若绣的不好,来日婆母定不会将家交给一个连鸳鸯都绣不好的媳妇。
思思一直就怀疑,凤牡丹是不是被谁洗了脑,怎么张嘴闭嘴就是妇道。
说起来她这次回去的日子是有些久了。
“郡主,林尚书家的公子求见。”
一个前厅的侍女向思思禀告。
“是哪个林公子?”
“回郡主,是四公子。”
“林子清,他来干什么?”
思思心里犯了嘀咕,一旁站着的兰香脸却蓦地红起来。
不多时侍女便领着一位年轻的公子来到庭前。
这位公子身量不十分高又瘦弱,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似偷盗来的一般。
正是林子清。
思思站在亭内叉腰指着林子清:
“你来干什么?”
“回郡主,子清当然是看郡主许久不去书院,怕郡主荒废了学业,特意前来慰问。”
林子清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
“你少给我扯淡,我不上书院又不是一天两天。”
思思向来不惯着这个林子清,小的时候他不懂事,时常嘲笑思思的功课,又以自己年长为由,让思思给他磨墨。
孩童时思思不知自己可以拿郡主的身份压他,实在生气了,就打他一顿,这么多年,林子清本就瘦弱的身板被思思揍的压根没发育起来。
兰香羞红了脸,看林子清的眼神含羞带臊。
最坏的想法忽然在思思心里浮现。
兰香外面的情哥哥,不会就是林子清吧!
不可能不可能,你看他那猥琐的样子,怎么可能。
“听说公主殿下今晨进宫面圣了,是说与家兄婚事?”
“是,怎么着?你有什么想说!”
“子清恳请郡主劝劝公主殿下吧,家兄自从上次被公主殿下所拒之后,日日茶饭不思,竟是害了相思病!如果公主殿下去求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我那可怜的三哥便要可怜死了。”
林子清作势擦了几下不存在的眼泪。
思思不知他这一出是什么章程,此等迷惑操作又不知为何。
“且不说陛下还未下旨,便是已经下旨,此事也不是你来求我便能更改,我说的清楚,除非你三哥遣尽府中姬妾,否则想也别想!”
“如此便是了,我三哥已将府中姬妾送出了府,一心只想迎娶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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