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自有她的考量,你莫要与郡主置气。”
“我如何敢与郡主置气,只是希望郡主看我可怜,成全了我的心愿。”
“你说不与郡主置气,可你看你满嘴埋怨,还说不是置气!”梅枝忽然回来了,站在门口冲着兰香:“你当到林府去是好事情么?林家男人哪个不是花言巧语,郡主为着你好,你倒好,狼心狗肺!”
梅枝一直不喜欢心气儿高的兰香,她从小就觉得兰香不安分,掐半个眼珠看不上她。
兰香睁大眼睛与梅枝狡辩:“梅枝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时埋怨了郡主,郡主待我们几个好,兰香如何不知,郡主教我识字,让我看书,我是何等感激郡主。”
“你才伺候了郡主几年便急吼吼的要出嫁,我竟不知感谢郡主是如此报恩的?”
“行了。”菊酿出言阻拦:“一会郡主便醒了,是要看着你们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么?这事如何还得看郡主怎么说,你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能争论出个什么?”
梅枝呼的一下扭头走了,菊酿也不说旁的,看了看兰香也推门出去了。
熹和早晨去看了刘妈妈便拉着夕月去宫里了,五斗守在刘妈妈床旁,所以今日赶车的是王二。
“公主殿下,您觉着这马车晃不晃,用不用小人再赶的慢一些。”
“不用,这个速度就行,我急着进宫。”
“好嘞!”
夕月跟熹和坐在马车里,马车颠簸,熹和额边的流苏钗晃来晃去打的脸疼。
“公主,奴婢将您这发钗取下吧,一会下马车再带上。”
“这样也好,打的脸疼。”
“公主向来是如此,受委屈了也不吭声,倒显得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粗心了。”
夕月也算跟了熹和挺久了,知道熹和的脾气,偶尔也跟熹和打趣两声。
熹和院里一直没有个掌事的丫环,自己论能力还是能当得起掌事丫环的责任的,若是刘妈妈真的熬不住了,自己说接起来,也便能接起来。
“我房里的丫头当属你最贴心了,你若还叫粗心,怕是沉香斋里那几个小丫头都该遣散了。”
熹和以袖掩鼻轻笑,提起思思便难掩愉悦。
“公主殿下善待下人连郡主院里都是一样呢,奴婢听说郡主院里的兰香,像个小主子一样,穿红戴绿呢!”
“思思最是惯着她房里的那些个,时不常的赏赐写穿的带的,倒是她自己,郡主不像个郡主,倒像个不知哪里来的泼猴一般。”
“公主殿下说笑了,郡主自小便漂亮着呢,穿的又白净,脾气又好,夕月能在公主府伺候真是夕月的福气呢。”
“唉,也不知这公主府的牌匾什么时候便就要摘了。”
熹和忽然叹了口气。
“公主别这样说,咱们公主府的牌匾是陛下御赐的,怎么能说摘就给摘了呢。”
“公主,到了。”
门帘外传来王二的声音,自己又来到这皇城根下了。
今日不是传召,宫门口也没有轿辇来接,自袖中拿出腰牌给宫门口的侍卫看了看,这才被放行进了宫门。
历国的皇宫叫做‘太行宫’,熹和进的这个门便是南门‘万朝门’。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有风从门缝吹过来,吹乱了鬓角的头发,才忽然想起忘记了将发钗别回去。
“夕月,我的钗。”
“诶呀,都怪奴婢,竟给忘了。”
夕月急急忙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的发钗,仔仔细细的将熹和鬓角的碎发别住。
这个时辰陛下应当是刚下了朝在卧龙殿批折子,自然不便打扰。
今日也不是来寻陛下,说来赐婚之事是纯贵妃牵线搭桥,解铃还需系铃人,退婚之事也该找纯贵妃商讨才是。
从万朝门一直向前走,左拐便是御花园,从御花园在往左走,便是纯贵妃的‘颐香宫’。
说的轻轻松松,走起来困难重重。
夏日的上午虽不似正午的阳光毒辣,可走在日头底下还是出了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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