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光活着就行。”说着脸又一红。
“难道你要跟娘一样去大户人家洗衣缝补?我不同意!你不能干那样的活计。我肯定能养活你。”四九怒目圆睁,炸了毛一样。
……安宁还没说什么呢……
在四九心里,他安宁妹妹端庄贤淑,应当嫁进高门大户,着缎面软鞋,穿绫罗绸缎,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出门纱帽遮面,轿辇随行。而不是在这给别人洗衣缝补,破衣烂衫,脸黄手粗。想想都脊背汗毛竖起。
“没说去给人洗衣服。”
“当丫头也不行!”
“好好好,想别的,反正就是得挣钱。”安宁坚守她的挣钱嫁人理想。
“我会写字,要不然你出诊,我坐你旁边代写书信吧?”安宁眼睛一亮。
“你是女孩子,还未出阁,不能抛头露面!”四九气呼呼的。
“你都能当男孩子,我也能!”安宁丝毫不退让。
写书信能挣钱?这小地方,需要写书信的能有几个,那些儿子当了大头兵的人?写了信他也得认识啊。四九思量着,带身边也好,免得又去干什么出格的事。“好,就这样,你跟着我一起。”
商定就行动,给安宁找了一套相对不那么旧的男装,带着文房四宝,拎起爹的药箱,奔进城里,买了一顶便宜的书生帽,找个背人的地方,把安宁的头发束起,固定好帽子。
茶楼门口,“小哥,我爹是之前在这门口出诊的大夫,桌子寄放在这茶楼,麻烦小哥帮忙叫老板出来。”四九陪着笑,这小伙计他没见过,可能是新来的。
不一会大茶壶出来了,“老板,我爹的桌子呢,我还在这门口出诊。”四九在这一带混久了,跟老板很熟。
“在这呢,你搬出去吧,晚上还放我这,你就在这门口出。”大茶壶是喜欢门口有大夫的,有个跌打损伤,烧伤烫伤不可避免的,有了他们父子在这出诊,少了不少麻烦。“唉,这小哥是你家亲戚啊,眉清目秀的,就是单薄了点。”
“您就别惦记了,小叶子已经出门子了,您再看,也不能再给她找个相公了。”四九打趣大茶壶道。
“你胡说什么呢,臭小子。”大茶壶伸手拍四九的后脖子。四九一闪,撞到安宁,安宁听到这话脸一红,侧身闪到一边。
大茶壶刚好看到耳根红透的安宁,“小哥儿脸皮儿薄,一说就脸红了。”说着一顿,耳垂上清楚的耳洞,带过耳饰的痕迹,拉过四九悄声道:“这是个姑娘啊!”
四九也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拉大茶壶到一边“这是我妹妹,爹娘不在了,把她一人放家里我不放心,就带身边了,您别跟外人说。”
“好说好说,就是这大街上人多眼杂,你可小心着点。”
四九应了,摆开桌子。
三天后,俩人面对桌子上摆着的五文钱。其中三文是大茶壶照顾生意,店里伙计轻微烫伤,剩下两文是捡的!捡的!安宁还没开张。
“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都养不活自己。得想想别的办法。”安宁又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