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
当真恶毒的紧。
四九离开当日,想着安宁叮嘱的早去早回,只在路上喝了一盏茶,就急急赶路了,是以喝了大量的蒙汗药还能走上那条路。
喝茶时四九也觉得水有味道,只是伙计说,前两天山石崩落,影响了附近水质,纯善的四九哪想得到,天子脚下,会有人害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呢。
所幸,命大。
时邈死活赖在草棚,用椅子搭了个简易床,睡得浑身酸痛。
更可恶的是九慈,白天疯累了,晚上睡觉还打鼾,跟人一样。
只有时邈听着鼾声睡不着,其它三人天打雷也听不见,睡得那叫一个香。
狗球则每日贼溜溜的一双眼睛,每见时邈必躲着走。
狗球也曾找它九慈娘亲给它撑腰,奈何九慈晃荡着耳朵,呲着小白牙,连咬带推的,让狗球跟时邈多亲近一下。
时间就在这样细碎的小事情、小幸福、小烦恼中逐渐流逝。
“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两天就回去吧!”四九道。
重情重义的四九,心心念念的是弄丢了驴车,药材也没进回来,得有个交代,打工还债也好,辞工也好,总得有个说法,躲着不是大丈夫所为。
至于谁害他,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山匪一类的人,可是谁又会害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呢,只得加倍谨慎小心。
“好,就明天吧。”
次日下午,陆府门口。
看门的小厮说让四九在门房等着,请时邈少爷和安宁小姐先进去。
“不让进?四九是我兄弟,走!”时邈硬气的拉着四九就要进门。
小厮还拦在门口,“少爷,这是二夫人交代的,不要为难小的。”
时邈登时火了,“我是少爷,我说能进就能进!”陆府还是不是他家,他还是不是陆府的唯一嫡子,下人们一个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少爷,怎的,发这么大的火?”吴妈从门里出来,连忙打圆场,“二夫人有话跟你和安宁小姐说,就让四九小哥等一会,一会也等不得了吗?”说着眼神不善的瞟了四九一眼。
四九忙道:“等得,等得,时邈,你和安宁先进去,我等会就来。”四九弄丟人家驴车,心里着实愧疚。
“哥,你等我,我马上出来接你。”安宁拉着四九的衣袖道。
“不用接,一会我就进去了。”傻四九。
硬闯是不行,且先看看二婶打的什么算盘,安宁想。
吴妈殷勤的跟着,“少爷,二夫人这两天身子不大爽利,有话好好说,别惹夫人生气!”
“我身子也不爽利!谁也别惹我生气!”上次吴妈冒犯,这次小厮目中无人,时邈一次性把火发到了吴妈身上。他才是正经八百的主子,这个家的主人。
吴妈没敢再言语。
正堂内二婶独自坐着,脸色确实不大好,有点疲倦。
“喵喵和安宁回来啦,快来让二婶看看,这偌大的宅院,就我一个人……”又是这一套,也不知道换个新鲜的。
二婶光说话也没见起身,每次都迎到门口的人,这次好像真的不舒服。
时邈没等二婶说完,就插话道:“为什么不让四九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