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什么情况?”
如此时刻提他们干嘛?时邈想莫不是月儿的死跟他们有关?也不是不可能。
遂简单的说:“我祖父的庶出弟弟,已故,尚有一叔叔在,叔叔一妻一妾,大儿子是嫡子,只是英年早逝,其余子女尚幼。”
“月儿是三房姨娘的妹妹!”安宁道。
时邈一听,就紧张起来,来回踱步,“这有点难办……她是个难缠的。
我父母过逝那一年,家里人原本瞒着我,是她把事情告诉了我,然后我就大病了一场。据说还争家产来着。”
“叫陆青二叔也来!”安宁道。
“这不是越整越乱吗?”时邈道。
“三叔的姨娘要是来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钱,为家产。”
通过时邈的叙述,安宁迅速判断了这个姨娘的目的。“叫青二叔来,无论青二叔有没有夺财之心,都于我们有利。而且他是三房的哥哥,有些话,小辈儿不方便说,他却可以。”
安宁暗自思量,青二叔如果也为财,只消稍加言语引导,他就会认为他才是嫡子,应该继承全部家产,顶多跟三房合作,分她们一杯羹,三房未必愿意为他人做嫁衣。
青二叔如果不为财,就是一个太完美的助力了。
换了一个腿脚快的小厮,前门已被封锁,就从后门偷偷溜出去报信了。
小厮走后没过片刻,便听得府外哭声大起,“月儿啊,我可怜的妹妹~~呜呜~~”
转眼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妇,旁边跟着个男人,这个男人只跟着,不说拦着,也没有多悲伤,一双眼睛倒是滴溜溜的乱瞟。
“何人在此喧哗!”大年初一就来办差,官爷本就一肚子火,这可有了出口了。
被官爷字正腔圆的一吼,这姨娘立马收了声,上前委委屈屈的道:“妾身柳儿,是月儿的亲姐姐。”说罢轻轻的啜泣。
“是死者的家属?我说看门的怎么放人进来,正好!省得我们派人去请了,去那桌子上登记!”
后院的孙氏也被请了出来。孙氏拿着一串佛珠,嘴里不停的念着佛经。
采集了现场证词,一切信息都指向二叔。
只有柳儿姨娘说,二婶妒忌月儿得了二爷的眼,才杀了月儿的,无凭无据,只是猜测,没有人采纳她的证词。
官兵将衣衫不整的二叔从堂屋里押了出来。
二叔早已经醒过来了,嘴里振振有词,“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昨晚在药铺,不知怎的,醒过来就在月儿旁边了,是那小蹄子勾引我,对,她勾引我!”
孙氏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押走,又无力挽回,嘴里只是不停的说:“报应啊……报应!儿啊,好好听官爷的话。”然后更快速度的念经。
直到黄昏时分,官兵带着月儿的尸首离开,柳儿姨娘又哭天抢地了一番。
官兵撤退,门外一直进不来的青二叔终于可以进来了。
青二叔见过孙氏,就来问时邈怎么回事。
孙氏虽是长辈,但不是正房,这个时代妾的社会地位很低,本来可以不必见礼的,可见青二叔还是尊重孙氏的。
没等时邈应答,柳儿在旁边抢白道:“怎么回事?我妹妹死在这了,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