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看着长大,也是个老爷们儿啊,还差点给呛死,参将大人醒过来要知道这事……想想都觉得恐怖。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这大帐内再无第三个神志清楚的人进来。
药送到门口,水送到门口,干净衣服床单都送到门口,由四九负责接进去。
其实半个时辰后伤口就不渗血了,只是不敢挪动,以防伤口裂开。
值得一提的是,伤口周围巴掌大的一块肉已经青紫了,拜副参将大人巨大的手劲所赐。
四九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还得尽职尽责的喂药,喂糖盐水,喂菜汁果汁,喂参汤。
闲暇时,拿起那支箭仔细端详。
是西戎的箭,只是这箭矢,居然打造了凹槽,难怪血流不止,这凹槽就是用来引流血液的。
幸亏伤在肩胛骨,再深一点伤到肺,或者再正中一点,没有肩胛骨的阻挡,有多少血也不够流了。
副参将气坏了,也着实害怕这箭矢,若以后战场上都是这种箭,恐怕死伤惨重。
四九道这种箭矢制作起来费时费工,并不能批量生产。
副参将才稍安心些,“参将大人什么时候能醒?”
副参将跟四九相处下来,也发现四九无坏心,但是陌生人,还是不得不防。
“现在就可以,针灸促醒,但是他太虚弱了,醒不了一会就会睡过去,如果不是有什么急事,最好多睡两天。”四九道。
“来人,把邢先锋叫醒,让他来营帐外听命!”副参将道。
四九发自内心的心疼那位铁血汉子邢先锋,副参将舍不得叫黄雀,却舍得叫他。
片刻后,营帐外传来声音,“副参将大人,末将邢安请问参将大人安好?”声音急切而铿锵有力。
“安好!
此次出行可有紧要事情汇报?”副参将端正起来,军威十足。
“并无紧要事情!”
“回去休息吧!”
对话简短,四九知道因为他在,好多话不方便说,但这对话也足够副参将把握军情了。
一天一夜后,将黄雀翻身躺正,观察了一个时辰,伤口没有再渗血,四九解放了,爱谁喂谁喂,不用他就好。
临出营帐,四九和副参将大人相互约定,或者说相互威胁,把彼此给参将大人喂药之事烂在肚子里,只当从来都是参将大人自己求生欲强,乖乖吃的药。
四九被带回小黑屋,屋里三人早就急不可耐,七嘴八舌问个不休。
四九只得简单回答,“黄雀命保住了,我们获得自由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的医术是小时候跟着爹爹看诊学的,爹爹就是茶楼门口摆桌子看诊的,一辈子只有那一张桌子,医术想必不咋滴。
离开家之前,曾试图看诊谋生,三天挣了三文钱,活不下去就放弃了。”
四九回来,小黑屋里破天荒给了一盏油灯,微弱的光,加上四九带回来的信息,足够另外三人兴奋了。
副参将大人这边,差了稳妥的人照顾黄雀,自去处理军务了,仔细问了邢安二人受伤缘由。
原来黄雀带着邢安便装巡视边境,突发奇想要去西戎看看,两人仗着艺高人胆大,抬腿就走。
也怪黄雀平素行事不按常理,经常单独出行,邢安如果不同意,黄雀可能就单独行动了。
两人潜入西戎境内,只觉西戎行军异于往常,守卫仍然森严,却在暗中减少驻扎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