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喝酒

    心中一直是空落落的一晚过去了，睡觉的时候一直有一种丢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感觉心脏一下有一下的往上飘，落不到一个安稳的地方。

    早上6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都睡不着了。

    在卫生间，把水温调到比较凉的温度，站在花洒下，。

    “呜哈~”

    被凉水激的打了一个冷颤，让凉水从头到脚的冲了一个痛痛快快。

    不知道在花洒下站了多久，直到自己冻得开始有些发抖才关上花洒，擦干了身子，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也没顾得上脚上的水渍印的满地都是。

    穿着单薄的长袖汗衫，短裤坐在沙发上。

    我在回想夜晚那不安的梦境，梦中有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姑娘，目光锐利的看着我，嘴巴再说：“唐山！我没有爸爸，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你不是我爸爸！”

    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我的心很难受！好像被压着一直向地底掉落，一种失重、没有方向的感觉弥漫着整个梦境。

    我看到那个女孩在漫天的雪花中，衣着单薄的向远方走去，消瘦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

    我突然有一种要哭的感觉，伤心到无以复加，就和老娘去世那天一样悲痛。

    然后我就醒了，但是那种弥漫心头的感觉却依然难以消散。

    蜷缩着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哥们儿，离婚协议签完了...”

    “张婧！你在哪呢？我们见一面吧！”

    连我自己都听的出自己的声音不太正常，就更不要说是别人了。

    “怎么了？哥们儿”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我们在‘四街’的小酒馆见面吧。”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穿好衣服，依然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

    出门开车，直接向‘四街’的一个叫“静”的小酒馆驶去。

    到了小酒馆，发现酒馆内没有一个人，在酒馆吧台后面挂着的时钟才知道已经是下午1点20了。

    在酒店老板诧异的眼光中要了一大杯啤酒，一口气狠狠的灌了下去。

    这时，张婧也走了进来，看着我就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哥们儿？怎么突然就丧的这么厉害了？你眼睛都是红的！之前看你还挺好的，不是一直没事儿的吗？”

    “没事儿！怎么样了？签的那份协议啊？先给我看看”我都听得出我言语中的些许颤抖。

    她眼睛怔怔的看着我，从包里拿出那份双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

    我看着双方的签字，突然有些悲从中来，但是整个人却还在坚持着保证自己的面部表情。

    “呵呵！呵呵呵呵！”

    我看着协议上写着，男女双方自愿离婚。

    双方婚生女由女方抚养，随同女方生活，男方每月支付抚养费3000元。

    男方应于每月的1至5日前将婚生女的抚养费交到女方指定的xxx银行帐号：xxxxxxxxxxxxxxx。

    .....................

    “她就要每月抚养费3000？”我“微笑”着看着张婧问道，感觉视线都有些模糊，我也不敢擦，也不敢眨眼，就怕泪水不小心被挤了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不过明显都是一些注定徒劳无功的表现。

    “哥们儿...你....”

    我看着她担心纠结的眼神，就故作解脱的大声说道：“挺好的！张婧！好歹知道了她们还是在乎我闺女大过于钱的，挺好！谢谢你，张婧！我请你喝酒！”

    说着眼泪都没忍住掉了出来，飞快的用手擦了一下，对着吧台老板喊道：“哥们儿，先来两大扎啤酒。”

    说完转头看到张婧还是一副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就再也绷不住了。

    双手紧紧的贴在脸上，低头弯腰，呜咽着低声哭了起来。

    我清楚的感觉的到有一双手在我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我知道是张婧在安慰我。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思维很正常，而且敏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痛哭！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痛苦的死去活来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或许是对一段故事的终结的留念！或是对一段故事的开始的向往！

    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自己思维清醒的一杯一杯的喝酒，红的，黄的洋酒，白的啤的国酒，我都往嘴巴里面灌。

    最后感觉晕晕乎乎的想吐，还能清醒的知道跑到卫生间，爬到马桶上吐。

    就好像我成了一个第三者的思维一样，清醒的看着自己的另一个思维控制着肉体在痛苦的挣扎一般。

    我只是不记得是怎么回到自己公寓房间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