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的喊道:“你......你把孩子留给我。那......那...那你干什么去?”
战如尘忽然站住了脚步,回头说:“我有很多事情要说,处理公务就是头号要紧的事了。”
“怎么?难道你处理一天公务?”
“不啊。”
“那你没事儿的时候就不能把孩子接走吗?你一个当父亲的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孩子若是有事儿,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要首当其冲的呀,可是孩子现在不是没事儿吗?那就跟他们的娘亲在一起,很不错啊。”
“那你平时在府中得时候就不想孩子吗?”
“我平时不在府中。”
“那你干嘛去?”
“逛窑子。反正没人陪总得自己找点儿事情做才行,你说对吧?”战如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一听“逛窑子”三个字,傅清欢立马就急了!
“我去你的!你现在还......还学会逛窑子了?”
“那我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多无聊,你也不陪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出去寻欢作乐了呗。”战如尘把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说得理所应当.........殊不知傅清欢此时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不能自已。
战如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去吗?”
若是说不愿意,那就正中下怀,傅清欢总不能让他这么简单的如愿。傅清欢抬起头,歪着脖儿笑着说:“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王爷您玩儿好就行,更别忘了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到了。”
“哦,那行,那我就先去忙了,你在府中带孩子吧。”
战如尘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总是让傅清欢有一种被坑了的错觉。
不对......这不是错觉......
就是被坑了,而且还是哑巴亏!
傅清欢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挥起拳头。
凭什么他逍遥快活?自己就得守着两个孩子,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还有什么事?”傅清欢很不耐烦的问。
“是关于帝令的事情,你得和父皇去说清楚来龙去脉,不然的话他要是治你的罪,我可就没法子了。明天早朝之后,我等你。”
“知道了。”
傅清欢既然已经把东西舍出来了,那就没有像要隐瞒的意思。
反正早晚都要说清楚,帝令也早晚是皇室的东西,这......也算是归还了吧。
“告辞。”
傅清欢站在原地,看着战如尘远去的背影,逐渐陷入到了深思。
自己现在的确是个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一步,她其实并不想和战如尘继续把日子过下去,因为她怕......她怕战如尘某天又悄无声息的抛弃自己,可是退一步,她的孩子怎么办?
冥冥之中,傅清欢的心口总是有那么些许疼痛,好疼好疼。
怎么回事?f
之前就有过几次,她没在意,以为是心急所致,可是最近几天,傅清欢的情绪波动接近于无,却依旧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傅清欢微微的蹙了蹙眉头,鉴于可以忍受,傅清欢没放在心上。
回去之后,她看见了哥哥傅云起。
“哥。”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和战如尘谈崩了?”
“没有。”
“孩子呢?”
“王爷说,孩子暂时留在傅家了。”
“为什么?这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话,那可不是咱们傅家能担待得起的啊。”傅云起一时间不知道战如尘的突如其来等我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哥哥你们,胳膊肘总是往外拐,替他说话,让他觉得自己的希望很大,觉得你妹妹现在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了,所以,人家把孩子留在这儿了。”
傅清欢阴阳怪气的说着,她不太认同哥哥和父亲的看法。
“妹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说你自己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当然,咱们傅家肯定是不缺你这一个人的吃穿用度。我比你大六岁,早晚有先你而去的那一天,到时候怎么办?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
“放心吧,我尽量活得比你短一些,不对......我一定活得比你短,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所以请你以后也别管这些事了,还有父亲,根本管不了我,还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
傅清欢的话说的有些扎心.........
傅云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了。
反正自己确实有可能活不长。
一想起这件事傅清欢就觉得心酸至极。
当自己有了难以割舍的东西,越想起这件事,就越觉得心痛不已。
“你怎么回事,这样反常?脾气怎么越发暴躁了?”傅云起觉得有些许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我自己的事,能自己解决,不希望我在乎的人为我费心而已。哥哥,我先回去了。”
“嗯。”
傅清欢知道自己话说得冲了些,赶紧挽回。
回到了闺房内,傅清欢自己一人站在铜镜面前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心里没底了,怕自己的心症复发,上次百里长啸说要带她去天山这件事一再的搁置了下来,就再没有提起过了。
心症一旦复发,她真怕自己看不到孩子的未来就撒手人寰。
那不是遗憾,而是一种罪过。
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傅清欢想起这些,脸上的愁容密布着。
“小姐,小姐,小郡主哭得厉害,奶娘让您去瞧一瞧。”
“知道了。”
傅清欢再未曾多想......
翌日。
早朝之后,傅清欢按照规矩跪在殿下,等待皇上的询问。
战如尘在一旁与之共同跪着,小声的安慰她:“你别怕,有我在。一会儿照实了说就行了,放心,没事的,”
战如尘得话并没有让傅清欢燃气些许安全感,她轻声说:“不劳你费心。我会实话实说的,皇上是什么态度,我都认。我也相信皇上不会错怪我的。”
“你这一口一个皇上的,会不会生分了些?”
“怎么会?我要是叫父皇的话,还真要问问皇上要不要我这个干女儿呢。”
傅清欢已经将“不上道”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战如尘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过话.........
这时,皇上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两人跪着,直接说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反正也没有外人,起来说话。”
“多谢皇上。”
“谢父皇。”
“今天找你来,是想要问问帝令的事情。”皇上手里拿着那有些破旧的帝令,很是不解的看着傅清欢:“这帝令,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先皇从太后寝宫得来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说个清楚才行。”
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这样询问也不是没有理由。
如今,傅清欢为了救战如尘而交出了帝令,若没有这件事的发生,傅清欢手中的帝令无人知晓,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事情?
对于皇上来说,可以说是后果不看设想,他至今后怕。
皇上明白,傅清欢更加明白。她的脑子里想的事情是,怎么以一种妥善无罪的方式将这件事叙述清楚。
“皇上,帝令是我偷的。”
“偷?”
她说的还真是直白,连皇上都不由得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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