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着她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兴王府。赶到的时候,兴王府上下可以说是一片大乱。
只见兴王蹲在了地上,披着披风,默默不语,眼中似有极度的懊恼。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丫鬟们,端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
“二哥,怎么回事啊?”
“没了......孩子没了。七个多月了。”兴王叹道。
“我进去看看。”傅清欢想要进去看看,直接被战如尘拦住了:“欢欢,我什么事儿都能依着你,唯独这件事,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能进去。”
傅清欢知道战如尘的担忧,不再坚持:“好,我不进去。”
“二哥,二嫂怎么就会这个突然的就流产了呢?不是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吗?”傅清欢满眼不解的看着兴王,兴王蹲在地上,烦闷的抓着自己的头,无法回答傅清欢的这个问题。
“问太医去吧。”兴王低落的说道。
就在这时,太医忙的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身后的宫女端着个托盘,托盘上盖了一张白色的布,布上印着些血迹。
战如尘将傅清欢拉得好远:“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看,也不上前,你就让我和太医说两句话,可以吗?”傅清欢知道战如尘不想让自己接触这些事情,非常时期,她也在刻意的回避。
战如尘点了点头:“少问两句。”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起因与结果。
可傅清欢并不知道,所以想要一个结果。
“太医,请问王妃如何了?”
“回王妃娘娘,里面的兴王妃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孩子还是保不住了。真是可惜了那孩子,七个月大的男胎,生下来硬生生的就是没保住,胎盘都掉了。造孽啊!”
“怎么会......胎盘都掉了?”
傅清欢简直难以想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太医的叹息声越发的沉重:“还能是什么,这兴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这话一出,傅清欢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是恍然大悟.........
太医离开,战如尘走了过来问:“问清楚了?怎么回事?”
傅清欢一愣一愣的,磕磕巴巴的到了句:“同......同房......”
二人因为此事相视许久。
回到王府后,战如尘说:“估计还能再睡一下,你好好休息,我得向父皇禀报。”
“这......这要如何禀报?”
“那也得禀报啊......”战如尘也很为难。谁让皇上在意,那就只有如实禀报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天亮再去,现在陪陪我?”傅清欢的脸色很不好看。战如尘以为她是吓到了的,便坐到了她的身边,安慰着她:“是不是害怕了?我就知道你会害怕的。还偏要什么事儿都往上冲。”
“我没害怕......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放心吧,咱们的孩子好好的呢。”
“不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什么意思?”
“你先把门关上。”
“好。”
傅清欢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战如尘真的以为她就是有些害怕而已,并没有多想。
傅清欢逐渐的走到他的身边,说:“兴王明知道兴王妃有孕在身,怎么会......怎么会?”
“那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为了你和孩子清心寡欲不成?”
“不是的,你正经一点!兴王妃七个月的身孕,就算真的同房,也不一定会弄得如此惨烈的。兴王就算是有天大的兴致,也断然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啊。”
“你什么意思?”
“会不会......会不会还有人下了药?兴王是被人算计了。”
“应该不会吧?按照你的推断来看,下的什么药?催情?还是麝香?就算是有,他们肯定也会察觉的啊。”
“这还真不一定被察觉。如果真是有人想要做这种事的话,那必定会谨慎小心的。你也说了,父皇对兴王的孩子特别期待,因为他是父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孙儿。如果这孩子没了......谁受益最大。”傅清欢的话将战如尘引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战如尘紧紧皱着眉头,伸手抚摸着傅清欢得肚子,:“若兴王的孩子没了,不就是咱们了吗?”
“若有人故意为之,会不会有一箭双雕的想法尚不可知。兴王这件事确实蹊跷,等明天的时候我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到要看看这祸事能不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看来真有这个必要。”
“你也务必要记得,知分寸,可万万不能入了别人的圈套。”
“你觉得......要是真有人这么做,这个人会是谁呢?”战如尘若有所思的看着傅清欢。傅清欢心中虽然有几个人选,却不敢轻易的说。
“最近一段日子,为了避免有人故意找麻烦,我看我还是待在府中比较好一点,你自己也小心。”
“我看你离生产也不过只有四五个月而已,要不这四五个月保险起见,你就一直乖乖的守在王府里比较好。”战如尘做梦都想要将傅清欢绑在王府里的这件事,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就实现了。
“你休想!你想憋死我不成?”
“乖嘛......”
“乖什么乖!你们男人简直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要不我给你找两个小妾发泄一下吧。憋出病来是小,伤害到我才是真。”傅清欢这招贼喊捉贼实在是让战如尘打心眼儿里佩服。战如尘笑了下,特别玩味的看着傅清欢低声问道:“咱们俩到底是谁在憋啊?你自己心中不清楚?”
傅清欢确实是有些心虚:“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
“嗯。”
“这话说出口,有些人可别后悔呦。既然如此,那以后咱们俩就分开来睡吧,不为别的,就怕我伤到了你。”
“你......你......你...分开就分开,谁怕谁啊?”
“就怕某些人会舍不得。”
“我才没有。”
“没有最好。口是心非可是要长胖的哦。”战如尘拽了拽她的小脸蛋儿,笑出了声音。
她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和自己分房。
但傅清欢这个人呢,自己一向都不会找个台阶儿,往往都需要战如尘亲自伸手去扶她下台阶......
“算了,我看还是别分了。有些人啊,睡觉简直就是个肉球一样,翻来覆去的滚。我是真怕你滚到了地上,伤到了我的孩子。”
“我才没有呢,你别胡说八道!”
“我给夫人当门神,怎么样?”
傅清欢说话说不过,就只会装痛。
她捂着肚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哎呀......哎呀呀...好痛...好痛。”
战如尘再刚开始确实是惊慌的,可傅清欢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调戏她一番简直就对不起她这演技了。
战如尘看着她,问:“哪疼?”
“肚子痛......肚子痛。”
“哪里?”
“这里......不对是这里!...”
战如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她:“这里是孩子,这里是肠子。你要是孩子痛,我给你找产婆,要是肠子痛,我看要出恭。”
“战如尘你没良心!”傅清欢忍不住笑出了声,握起小拳头不忘打在战如尘的身上。
“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