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药膏给了沐嫣,里面同样有毒。
解药只剩一颗,该拿来救谁?
院子里,楚墨尘看着手中瓷瓶,一脸犯难,“八千两,对成国公府和晋王府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们要是一起来找我要解药,我该卖给谁?这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吗?”
明妧提醒他,“相公,咱们得先把十万两银票拿回来。”
楚墨尘恍然道,“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走,进宫去。”
明妧麻溜的推着楚墨尘转身,那边三老爷追出来道,“你们进宫做什么?”
楚墨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解药只剩一颗,成国公和晋王势必只能活一人,两人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我只能让皇上来决定让谁生让谁死,还有这封信,敢坑我十万两,还叫我沦为京都笑柄!”
说到最后,楚墨尘牙齿都磨出嘎吱声,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三老爷嘴动了动,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神情焦灼不安。
大太太和大老爷站在一旁,把三老爷的神情收于眼底,眸底浮现一抹冷笑。
亲生的始终是亲生的。
老夫人当年打着照顾大老爷的旗号嫁给国公爷做填房,一直说视大老爷如己出,绝对不会偏疼三老爷,更不会惦记属于大老爷的爵位,结果呢,老夫人和成国公还有晋王联手坑世子十万两诊金的事,长房一直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也好,饶是老夫人和成国公他们三只老狐狸,碰到脾气古怪的江湖郎中也是阴沟里翻船,没偷着狐狸却惹了一身的狐狸骚,活该!
再说明妧,推着楚墨尘出了王府,坐上马车,便直奔进宫。
他们到御书房的时候,先前被皇上传召进宫的王爷还没有离开,看见他们来,微微诧异,“尘儿怎么进宫了?”
楚墨尘手里拿着封信和瓷瓶,道,“父王走后没多久,江湖郎中就送来一封信和解药,老夫人已经解毒的。”
还算懂事,皇上暗暗赞许。
只是这么点小事,用不着他专程进宫禀告吧,皇上刚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就见楚墨尘手抬起来,要明妧扶他起来。
皇上眉头一拧,这臭小子还真会装样子,镇南王不在时,怎么没见他跪下请安,赶紧道,“免礼,有话直接说。”
楚墨尘就稳稳的坐了回去,道,“皇上,请您给臣做主!”
醇厚的声音夹带了几分怒意,而且说的很大声,不止皇上,连王爷都吃了一惊,君臣互望一眼,然后王爷就挨了皇上一记白眼,你儿子耍幺蛾子,你这个做亲爹的不知道,看朕,朕能知道吗?
不过隐约能猜到几分,这一回成国公和晋王算是栽了大跟头。
皇上淡淡一笑,道,“谁惹你了,要朕给你做主?”
楚墨尘把手里的信和药瓶送上,德顺公公赶紧接过,送到皇上跟前给皇上过目。
皇上把信拆开,扫了两眼,和他猜测的一样,他们两就是将计就计在银票上下毒,让那些心怀叵测算计他们的人原形毕露。
只是一封信看完,皇上看王爷的脸色更臭了,眸底深处还藏了几分羡慕和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