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算起来,你应当叫我一声师祖呢。”
“诶?”傅阙眨眨眼,疑惑道,“师祖?”
“嗯。”顾娴低低应了一声,揉揉他的头,“好孩子。”
正巧傅栖迟吩咐完回来,打算在这房间里守着将宁直到她醒过来。顾娴见他回来,转了脸色冷哼一声道:“那解药呢?”
傅栖迟拧眉:“什么解药?”
“情蛊的解药啊。”顾娴偏头,反问道,“你不知道?天枢阁给你的东西你还没看?”
天枢阁给的东西……
傅栖迟想起凌至说的那两样关于将宁的消息和东西,他本来是打算等终试结束之后再看的,这鬼医竟说是什么情蛊?
情蛊……
傅栖迟眉心一跳,心底有个念头隐约而过,却完全抓不住。
他从怀中取出那个瓷瓶和纸条,先是打开纸条快速的浏览了一眼。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话,却让他的脑子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将宁五年前被人种下了情蛊。
“什么是,情蛊?”他哑声道。
顾娴见他确实是不知道,叹息一声道:“情蛊,顾名思义,可以改变人的情感。若是一个人之前并没有爱的人,或者是爱上了别人,通过种情蛊可以改变他的心,让他爱上另一个人。只是改变一个人的心意谈何容易,若是强行扭转,原来浓烈的感情只会让这个被中蛊的人痛苦万分,对身体和心灵都会有极大的伤害。”
“改变,一个人的心么?”傅栖迟脑中略过五年前的点点滴滴,一个合理却又可笑的想法渐渐成形。
将宁,她一开始爱的就是他么?所以后来突然的转变,却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她就在那时被人暗中种下了情蛊,改变了心意从而爱上了谢陵。而他却没有察觉,只是以为她真的不负责任的撩拨了自己之后却又无情舍弃。还自以为宽容的去成全她和谢陵,结果谢陵离开祁国,却让她一直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原来他从那时就没有保护好她,若是能够察觉,她不会受这么多苦,他们不会走这么多弯路,现在恐怕已经很幸福了。
究竟是谁,给将宁下了情蛊!
他心底愤怒漫天,却忽而想到什么,握着那瓷瓶担忧的问顾娴:“这便是那情蛊的解药,这些年来,那情蛊就一直在她身体里吗?”
顾娴点点头,面色笼罩着一层阴霾:“是,这解药我寻了五年,基本踏遍了大半个中原,甚至南疆也早也已失传。最近好不容易得了消息,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宸国境内拿到这解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从那赶回来,想着能早一点送到阿宁这里来也是好的。可是我半路生了病,只好叫天枢阁阁主先把东西带回来,给你们送来。谁知……”
她叹息一声,眼神责怪道:“谁知等我赶到,阿宁却又受了伤。”
傅栖迟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表情紧绷:“前辈是在宸国境内找到的解药,那是不是说,就只有那处有情蛊的踪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顾娴唇角溢出一个冷笑,“我是在罗网宫找到的。”并且,带人把负隅顽抗的枯老和罗网宫灭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