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君倾歌和墨北尘离开的时候,三公主感受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符上面传来一阵波动,她眼神闪了闪,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探查起来。
看来那两人的本领比她想象的要高的多,行事要再小心一些才行。
君倾歌和墨北尘不知道他们离开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大,但是摆设却极为素净高雅,里面的家具都是用极为珍贵的木材和石材所制成,墙上挂着精美的画作,桌上摆着瓷瓶,里面甚至还插着两支洁白的花,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散,仿佛这个房间还有人在生活。
“小心一些。”君倾歌皱了皱眉,她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墨北尘也同样是如此,他看着桌面上的花瓶,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花瓣上面甚至还带着湿气,就像是刚刚摘下来的一样。
“这里不对,分明是禁地空间,不可能,有人在这里生活。”他开口直接说道。
君倾歌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伸手去推,却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她以为这一扇门是被什么禁锢了起来,只是也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结界和阵法的存在,她用了许多手段,这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难道这个空间仅仅就是这一个房间?”墨北尘四处查看,发现这个房间的窗户也同样打不开。能够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几丛疏竹,刚劲挺拔,错落有致,但是这窗户同样是纹丝不动。
“窗户也同样打不开,这个房间是封闭的。”墨北尘检查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
“只能这样了。”君倾歌皱了皱眉,手上直接出现了一把剑,运足了灵气,对着门狠狠的一砍!
一声巨响,如果是普通的门,即便是上面附加了各种阵法和结界,在这样一击之下也定会破碎。但是君倾歌面前的这一扇门已经变得破碎不堪,但是却依旧没有完全散落开来。
君倾歌伸手去推,依旧是纹丝不动!
“怎么会这样?!”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种情形实在是太不对了!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是阵法还是材质特殊?”
“我刚刚好像觉得有些不对,你再试一次。”墨北尘忽然开口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君倾歌握紧手中的长剑,这一次,长剑上面出现了一层金红色的火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为之一高,君倾歌抬起手,神情严肃,随即狠狠一挥。
门,依旧没有打开。
“空间震动了。”君倾歌却没有继续为这一扇门纠结,她退了几步,站在房间的中央。
就在刚才她狠狠的攻击那一道门的时候,门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个房间却出现了一丝波动,准确的说是这个空间震荡了一下。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君倾歌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开口说道。
君倾歌一边在房间之中搜寻着什么,一边开口说着:“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一体的,但是也就只有这么大。那一扇门相当于是这个空间的边界,空间边界受到了攻击,自然会引起整个空间的震动。”
“禁地之类的空间差别还真大,还有范围如此之小的。”墨北尘也不再想着从门窗之上下手,而是开始查看这房间之中的小物件,“只是这房间面积并不大,会藏有宝物或是传承吗?如果有的话又是在哪?”
他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的瓷瓶,墙上的画,以及内外室之间风格的珠帘,还有那些摆设,这里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有可能触发传承,出口也定然隐藏在这里。
君倾歌听到墨北尘的话之后,却摇了摇头:“禁地之内的空间可能有大小之分,但是强弱却不可能如此分明。”
正在翻看着书桌上面毛笔的墨北尘闻言一愣,他刚刚拿起一支毛笔蘸了墨准备在这张纸上写些什么,看这样做是否有用,忽然听到君倾歌的话手就停了下来,一滴墨汁落在了纸面上。
“啊,看来这幅字是不能用了。”他伸手便准备将这一张纸放到一边。
“等一下!”君倾歌眼睛忽然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她低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墨北尘面前的这张纸,只见到墨北尘刚刚滴落的那一团墨迹缓缓的变淡,最后消失,上面的的其他字迹也同样是如此。
墨北尘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变化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理解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果然没有想错。”君倾歌笑了起来,“你再看那里。”她伸手指向了门。
墨北尘看了过去,然后眼睛便猛然睁大:“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被君倾歌破坏的七零八落,但是却依旧没有散落开来的那一扇门,现在状况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这些东西都在渐渐的回复!”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墨北尘也意识到了,这个空间有问题!
听刚才倾歌说的话,她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倾歌,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这个空间虽然是独立空间,但是却并非是跟我们之前所在的那些空间一样,它太过脆弱了,如果只是这个强度,根本就达不到禁地空间的要求。”君倾歌开口解释道,“而且这个房间之中的灵气分布很平均,一应器物都是用珍贵的材料制成,但是它们散发出的灵气却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这又是意味着什么?”墨北尘依旧想不明白,其实他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但是宛若在迷雾之中一样,就是戳不破那一层薄薄的纸。
“这个空间是假的。”君倾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换句话说,这个空间只是禁地空间之中的一部分。”
墨北尘睁大眼睛,“假的?那我们现在是在哪?”
“我们现在,其实是在一幅画里面。”君倾歌站在一面光秃秃的只挂了一幅画的墙前面,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