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冷淡,开口道:“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对上她的眼神,队长的头皮忽然有些发麻。如果刚才不是他的理智和遵从陛下的命令这种习惯已经几乎刻到了他的骨子里的话,他说不定也跟随着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只不过现在他必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可以。
而他刚才之所以那么混乱,并且额头流汗,除了君倾歌的气场压迫,便是因为眼前所看到的场景。明明身上的灵气都已经被禁锢了,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圣阶的气场!
君倾歌没有像前几天一样独自坐在那里谁都不理,头发早已散落开来全部都披在了身后,看起来颇有几分凌乱。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她直接坐在了地面之上,而一只手垂在身侧,手心里面不知攥着什么东西,但是从地面上散落的碎片看来,应当是之前的玉瓶破碎了。
那玉瓶虽然不大,但是质地却比凡间的玉质要坚硬许多,不仅能够保存灵气不流失,而且也不会被轻易的破坏。
只是现在那瓶子却破碎了,质地坚硬就意味着不好打碎,然而一旦打碎,就会变得异常的锋锐。
君倾歌的手心显然是攥着这玉瓶的碎片,这些碎片直接划破了她的手,鲜血顺着指缝已经一滴一滴的流了下去,甚至已经在地面上积起了一片。
队长便是一进来之后,看到了地面上的血液,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心知肚明,虽然眼前这位现在被关在这里,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发怒的绝对是陛下,他不确定,到时候他们这些身边的人会不会被迁怒,但是一旦被迁怒,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怕只是被赶出去或是发配到极为贫瘠的地方,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风险。
“您……这是,我现在就立即喊医者来。”他张了张口,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要做些什么。
君倾歌闭了闭眼睛,“不用,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她轻轻的松开手,手心的碎片直接落在了地面之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地上的血液被渐开,散落到了旁边的地面上,如同一朵朵红梅一般,分外显眼。只不过君倾歌却像是毫不在意,转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了两步,走到他面前,说道:“这伤口过不了多久就能自己长好了,我不过是不小心,不用在意。”
队长此时也只能听着,不敢说什么。
君倾歌顿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其实我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去做。”
“不知是什么事?我需要禀告陛下之后才能……”队长忽然听到君倾歌这样说,便开口大到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迫停了下来。
他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神情,下一秒便直接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君倾歌看着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看向门口那边,仿佛能够透过门扉见到外面的情景。
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并没有掩饰,甚至有一部分只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罢了。没有任何阵法和结界阻止,她用正常的声音说话,外面的人自然是可以听到的,这样也可以能够及时的发现到底有没有出事。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边抬起手,人便直接漂浮了起来,然后被她放在了在榻上。一边口中说道:“如果你随身带着什么药的话,给我用一下就好。”
说完这些之后,她伸出手,指尖直接在队长的眉心划过,一滴鲜血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被她收了起来,灵气轻轻拂过,细微的伤口便直接愈合了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这一滴鲜血浮在了她的面前,迅速的化成一蓬雾气,和灵气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随着君倾歌的功法运行,她的形貌也迅速的发生了变化,变得和队长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也是。
她再一次开口,口中传出的便是队长的声音:“随身只带这些,还望您不介意。”
“无妨,没什么事的话,我想自己待着了。”虚弱的女声响起。
君倾歌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取了自己的血液,然后给躺在榻上的人做了伪装。一眼看去,如同君倾歌自己躺在那里一般,手上甚至还包扎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君倾歌的眼神有些复杂,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如果不是化形术突破了,也无法做到这样的程度,利用血液便可以伪装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能够带有对方的气息,所以如果不是特别检查过,是不会被发现的。尤其她现在这样的境界,只要不是境界比她高很多的人是不可能认出来。
所以现在,希望这一次能够顺利,魔御煌不会再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将所有东西都打理好,令牌也挂在了腰间,君倾歌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重新将门关上。
其余的人看了一眼,然后便低声问道:“队长,什么情况呀?”
君倾歌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她把自己弄伤了,我留下了药。”
“什么?”有人低呼出声,“怎么会受伤?里面并没有什么法器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利刃。”
“是呀队长,是怎么回事?万一到时候陛下发现了……”
君倾歌的心中情绪复杂,只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她沉声说道:“玉瓶碎了,手上有些小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他说完之后顿了顿,然后视线环视了一周,“只要不提起,是不会被发现的。”
其他人听过之后也都各自站了回去,他们现在还是有任务在身,不能随意的聚集交谈,只是心中已经打定好主意,等回去之后好好问一问了。
“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我去去就回。”君倾歌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其他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队长,这个时候离开,想必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什么人吧,好商量个对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