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恐怕就是吹个牛,害个人。”何郎中明显是个脾性耿直的人,说话间,吹胡子瞪眼睛:“老朽劝你一句,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人,随便来的地方,还是该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可别随便害了别人。”
陆郎中尴尬:“何老,可不要乱说话,王,不,温公子的医术好着呢。”
“这话你也说的出口,这样的人,看着像医术好的吗?你这根本就是已经忘记初心了,我不和你说话。”何郎中根本不信:“这么年轻,还医术好,你蒙鬼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一个药童急忙跑进来:“不好了,外面出事了,前些日子何老看的那位长时间流鼻血的小儿出事了,母亲因此来闹,这会已经开口要报官,上告京兆府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一下。
陆郎中没想到才到回春堂,就出了这情况,这会也顾不得温晏静,赶忙出去。
一边走,一边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来闹得妇人是前些日子带着孩子来看诊的。
看的时候,小儿已经流了半个月的鼻血。
当时何郎中诊断是肝火上升,还有些湿热毒的邪气,不是大病,只要吃上三日药便会好。
谁想药用了,孩子依旧没好也就罢了,反倒更严重了。
也因此,妇人才找上门。
“这可是大事,得赶紧解决。”
看着陆郎中着急的带着人往外走。
温晏静想了想,也跟着出去。
屋外。
医闹的妇人粗布麻衣,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孩子干瘦,双眼含泪,目露惊慌,好不可怜。
除此之外,还隐隐的流着鼻血。
“我不管,若是我儿没了,我就和你们药堂没完,即便是击鼓鸣冤告到京兆尹也再所不辞。”妇人眼睛通红,整个人显然急到了极点。
“陆郎中您来了。”处理的郎中看到陆郎中过来,赶忙打招呼,打完招呼同陆郎中后面的何郎中开口:“何老,还请您给这病人再诊断一下。”
说话间,脸上都是为难:“不知道是不是我判断错误,我刚刚给这病人又诊了一次,可还是同上次跟您一起诊断的结果一样,但真是如此的话,喝了那么多天的药,应该好了才是,可眼下的状况,却不但没好,且比上次更严重了。”
说到后面,郎中的脸上都是着急。
这可是大事,吃上官司不说,这样的事情一出,以后谁还敢往回春堂看诊,这可会毁了整个回春堂。
何郎中也严肃了,完全没有之前对待温晏静的态度,对待病人无比认真,几乎是快步就到孩子跟前,给孩子看诊。
只是诊了一会脉,却是一直没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可见结果。
陆郎中看到这状况,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赶忙也跟着看诊,看诊后,脸色更难看。
温晏静却是注意到孩子流出来的鼻血中,还有些脓血,再看孩子不断的摸着鼻梁,眼中还有惊恐,心中一动,不由开口:“能让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