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太远的一个平原地区,没有山地树林,为了抗击倭寇,大伙就只能挖地道。”张晓瑛说道。
罗夫人一听就懂了,她问道:“是翼中一带吗?”
她坐火车经过那一片的时候,一眼看过去全部是毫无遮挡的平地,跟她的家乡和后来的江西贵州完全不同,因此她印象深刻。
“是。倭寇实行三光政策,杀光、抢光、烧光大扫荡,所过之处奸杀掳掠无恶不作。”张晓瑛说道。
“晓瑛妹妹,你竟然经历过这么可怕的时刻。”罗思维同情地看着张晓瑛。
“我曾祖母她们经历的,我自己倒是没有经历过,邺城那一场战役我在后方救治伤员,我的一个朋友掉下城楼战死了。”张晓瑛黯然说道。
“为何总是打来打去的,黔中也总是一个寨子打一个寨子打得你死我活的。”罗思维说道。
打得你死我活的寨子,抢的无非就是一座山头。
“所以有些仗是为了后代们不需要再打仗而打的。”罗夫人说道。
张晓瑛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句话十分熟悉,跟她哥常说的“有我在外面你在家就可以想吃吃想喝喝到处溜达无聊的时候还能测试一把高铁硬币倒不倒……”
约好了两天后去张府赴宴,张晓瑛辞别罗夫人母女,带着一众护卫回了家,她爹还在忙着招待同科的进士,她老妈没出月子,虽然已经恢复得看起来比张晓瑛还健壮了,胡娘子还是不让她出房间,平日就在西厢房三间屋子串过来串过去。
按说中了状元这么喜庆的事情该大宴宾客,但是因为跟南瓜土豆的满月相近,就两样一块办了。
张府本来在京城几乎没有亲戚朋友,但是如今办个宴席也得摆上七八十桌,光是张德源的同年就得来上不少人,还有翼州籍在京城各部的官员,虽然不多,但是加上他们的家眷就不少了。
这工作量就太大了,张府本来下人就没几个,平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操持这么大的一个场面那是处处缺人,大乾又没有现代类似婚庆一条龙那种专门给人操办红白喜事的策划公司。
护卫虽然不少,但他们在后园子除个草还行,毕竟草被拔掉不哭也不喊的,但是你让他们待人接客端茶倒水?很多人就得被他们的煞气先吓着。
按张晓瑛的想法,那就是在阑珊阁包个场,在门口竖个牌写着“恭贺张德源先生高中状元暨南瓜土豆满月双喜临门”,然后大家一顿好吃好喝就完事了。
不然怎么办?凉拌肯定不行,要是不请客,她爹就得落下一个目中无人的恶名,以后还想不想在官场混啦?
正当张德源也被女儿说服准备在阑珊阁包场的时候,卫国公府的刘大管家又来了,这次是国公爷让他来的,顺便送上状元贺礼。
“国公爷说了,如今两家一起开矿,也算是一条船上的有缘人了,贵府人手不足,国公府人员尽可调用。”刘管家恭恭敬敬,满脸笑容。
人家也是好心,大乾有谁家宴客会跑到酒楼包场呢?所以卫国公眼看着张家定然会是手忙脚乱,于是及时伸出了援手。
“那就多谢国公爷了。”张德源便也接受了国公爷的提议。
在阑珊阁包场宴客虽说比不宴客好一些,但也仍是有目中无人之嫌,而卫国公主动提出帮忙,自己不接受就是矫情了,人家府里几十护卫时时都在自己府中,再多调些人过来帮忙两三天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