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则安顿好关昕月和溶桑桑,便出了房间,心竹一众丫头迅速霸占了这驿站的厨房,半个时辰后,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进了关昕月的房间。
一行人吃过晚饭,溶二带着暗卫,隐入四周松林。
溶则在堂内坐着,一个护卫小跑进来。
“将军!他们来了!”那侍卫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兴奋。
溶则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吗?”
“将军放心!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溶则一摆手,那侍卫便又小跑着出去了。
青松从楼上下来,他皱着眉,道“将军,属下觉得,有些不妥!”
溶则笑道“哦,说说!”
青松道,“并不是将军的安排不妥,而是,他们向来爱使阴招,这次却一反常态,居然只派人尾随行刺,属下觉得,这也太常规了吧?”
溶则闻言,皱眉道“确实,跟他们对决,总是有力却无处使,这回给咱们这么大个目标…”
“他们定然不止一队人马!”溶则说着,看向青松,青松深以为然。
两人拿出舆图,铺在桌上,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研究着这松林驿周边地势。
“这条小溪…水!”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这松林驿只有这一个水源!他们派一队人马明着来,吸引咱们的注意,实则想暗度陈仓,在水里做手脚!”
溶则点头,道“南越人最善制毒,他们制出的毒药,总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不管用什么毒药,这溪水是流动的,他们若想在这溪水里下毒,那么要么,他们有足够多的毒药,能一直投到水里,否则,他们也不知咱们何时用水,这毒就无从下起了!”青松道。
溶则点头,“不错,如果没有那么多毒药,他们就需要尽量靠近驿站,若能把毒投进这驿站水缸里,就完美了!”
“青松,这驿站后是不是有一个水渠?”
“是,有个水渠,用来把水从小溪引到驿站。”
“那么,这毒下在这水渠里,就等于下在驿站里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十一!”溶则喊道,十一快步从院子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溶则淡淡道“带人,远远守住后院外面的水渠!若有人靠近水渠,立马拿下!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十一拱手应是,转身出去,带着人往后院后面的水渠而去。
溶则就在楼下堂内等着。
已是子时。
关昕月躺在溶桑桑旁边,身侧放着孔雀翎。
屋内没有掌灯,可外面灯火通明。
灯光透过窗户,屋内虽不明亮,屋内摆设却也清晰可见。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关昕月本是单手撑着脑袋,侧卧着。
听到动静,她霍然起身,拿起身侧的孔雀翎。
双手紧紧握住手柄,大拇指悬在发射的按钮之上。
不到一刻钟,外面却再无半点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她心悬了起来。
若是无事儿了,溶则为何还没有回来?
正欲起身到门口去看看动静,她才往前走了两步,从后院外传似又有打斗之声传来。
她忙回身,握着孔雀翎,警惕的守在溶桑桑床前。
这次打斗之声消失得比上次更快,转瞬之间,整个驿站又恢复了平静。
忽的,外面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关昕月神经紧绷,握着孔雀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眼睛一动不动紧盯着房间门口,那脚步声靠近的方向。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溶桑桑,隐约可见那小小的身影。
再回头,她眼神坚定,不自觉两腿略微分开,站成了一副准备战斗的姿势。
她穿着繁复的襦裙,这动作实在有点滑稽。
咣当!门被推开了。
关昕月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大拇指已经放在了按钮之上。
“月儿?”进门之人开口。
关昕月有些脱力,握着孔雀翎的手垂下。
溶则上前,张开双臂,轻轻把她抱在怀中,柔声安慰,“无事儿了!放心,无事儿了!”
关昕月不觉,额头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娘亲,爹爹!是你们吗?”
听这声音,关昕月脸上,扬起了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
她从溶则怀中挣脱而去,“是我,是我!是娘亲!”
关昕月两步就跨到了溶桑桑床边。
溶则也跟了过来:“桑儿醒了?”
溶桑桑却正懊恼,“自己真是太煞风景了!”
爹爹娘亲定是刚刚和好,自己这一开口,真是…
奈何,溶桑桑饿呀!她太饿了,睁开眼她就觉得自己饿得又快昏迷过去了!
溶则起身点灯,关昕月眼含热泪的拉着溶桑桑的手不放。
溶桑桑肚子呼噜作响,关昕月听这声音忙道:“桑儿饿了吧?娘亲这就给你传饭!”
灯已经点亮,关昕月唤心菊进来,心菊进门,看溶桑桑坐在床上,嘴角也是抑不住的笑意。
“小姐醒了?!”
这一嗓子,真不比小娥差。
而后,沉寂的驿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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