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一个学了一年枪法的少年,一根棍棒挑了近四十个壮汉子。其他人不敢相信县太爷心这么大,竟然敢请一个只学了一年的少年来做他们教习!
而这少年心也够大,看起来像个柔弱的大家公子,不在家养尊处优,却似乎铁了心要做他们的教习!不过想想,一年后三棍齐发,将这个大家公子打翻在地的场景,一定很过瘾!
众人本是迫于官府压力来参加民兵训练,没什么积极性,这番似乎多些趣味。
云树接着添柴道:“一年后,若是我输了,我不仅自请离去,临走我再赔大家一顿席面,在场的众位都有份,如何?”
这下底下彻底热闹起来!自来纨绔会搞事情,陪哪个教习玩不是玩?一年后将他打趴下,还有顿席面,何乐而不为?连余宏那边的人也开始起哄。
“这个好!这个好!”
“就这么着!”
“你们这帮家伙别只说不练,明年丢人啊!”
“啧啧!纨绔有纨绔的好嘛!”
“云公子,留下吧!”
“对,他们不乐意,我们乐意,要不做我们的教习吧!”
“对,明年保证将云公子打趴下,哈哈哈!”
单成本来是想请余宏帮忙解决这帮汉子不好好操练的问题,没想到竟然被顺带而来的云树给误打误撞解决了!
余宏暗摇头:果然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没想到眉儿竟深知练兵的真谛!有实在的收获,麾下兵才肯卖力,乃至卖命!
只有云树知道她是被逼急了,力已竭,抽掉她手中的棍棒,她站都站不稳。所谓急中生智,就是这样的吧!
如今身后带着的与余宏对阵的汉子,就是当初的那批。一年时间,这些汉子虽然勤加练习,可是云树更没闲着。不久前的比拼中,三个枪法最好的汉子,自然没能赢过云树,以后都得乖乖叫老大!指哪打哪!
为了让他们继续保持不竭的战意,云树承诺,此战若是胜了,宴席照旧!酒敞开了喝!
云树的谋算被余宏探知,无奈之下,也许诺,若是将云树方打败了,也有宴席,饱饮美酒!
若是自己麾下的人知道败给云树,还有酒菜享用,那还不抢着败?反正云树也不会落下自己这八百人的酒席,不如自己先把名头打出去!
是以,虽然比试之后都免不了一顿酒席,可是两方的人都以为,只有将对方打败,自己才能吃上酒席!于是双方都战意十足!
云树是余宏教出来的,自然不敌余宏。可是在日常训练上,她比余宏更舍得下狠手,她身后的八百人战力并不逊色。
此次比试的规则是:身体主干部位,一击即“亡”;四肢,两击而“退”,“亡退”者都要停止争斗,及时退出战场。
县令单成着众衙役在一旁的高台上监督,若有“亡退”者该退出战场,而不退出者,就给予记录,若是被重复记录了,也不予撤除。就是为了避免像上次与云树比试时耍赖的情况。
战鼓一响,云树虽不是余宏的对手,还是身先士卒直往余宏去冲去,后面的汉子一看老大都这么拼,自己就得更拼,不然对不上老大的酒席!
余宏的人一看,抢酒席的人来了,一个个还都这么狠,自然全力迎“敌”,双方杀成一片。
云树与余宏过了二十招,招招都是对方教的,打的虽然看起来很激烈,内行一看就知道十分节制。
云树凑近笑道:“哥哥,这练兵是为了训练他们,咱们没必要非争个输赢吧?”
这两年云树个子疯长,如今已到余宏的肩膀,与身量较低的男子大体相当。两人比划起来不像当初那般,下不了手。
余宏挑眉嗤笑:“别啊!我等着你赢,好教我丢面子呢!”
云树赔笑,?“我几斤几两,哥哥还不一清二楚?只求哥哥让我多坚持一会儿,若我这主将迅速战败,我这边必迅速溃败,让他们练手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还以为你近来长进了,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较量一番,早说,我们就不用下场了。”余宏风轻云淡道。
云树尬笑,“我这不是太紧张,后知后觉了。”
“把本事都亮出来,我要验收了!”余宏话音一落,云树顿觉背上压力一重,只得卖力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