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李维翰回过神,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尴尬的笑了一下,“怎么全是他的名字?写了这么多?”
“那,那个是我每日的作业,顺带,顺练书法了。”
“作业?他给你布置的?”李维翰故作不经意的探寻道。
云树的脸更红,支吾道:“其实是惩罚。”
“惩罚”二字却让李维翰心头一喜,“他对你不好?”隔着千里之遥,还不忘惩罚眉儿,果然是个气量狭小的。
“不,不是,他待我很好。是我做错了事。”
“什么错事能罚你写了两年多?”李维翰带些压制的兴奋追问,似乎接着追问,就能打破心头盘桓多年的阴霾,机遇与新生就在一步之遥。
云树说的虽是实情,可又觉得不该那么说,尤其不该告诉李维翰,换了笑脸打哈哈道:“也算不得惩罚,是我自己愿意写的,也算一种寄托。维翰哥哥尝尝我烹茶的手艺如何?”
李维翰觉得自己的希望被云树那句“寄托”砸成碎片,落了满地,让他难以挪步,似乎动一动就扎的心疼。干嘛轻意的生出希望?明知道是无望的啊。
云树见他无动于衷,走上前将宣纸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在架子上,将茶盏递给他。
云树不想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想直白的告诉他,他所想的,是不可能的,让他早些放下,早些走出来。可是李维翰并没有挑明,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自说自话。或许留他住下是错误的,更多的接触是错误的。她不想别人因她而伤怀,尤其是对她有诸多照顾的李维翰,可又无法。
不管了,这张脸不要了。
“我有婚约。”
李维翰回过神,勉强一笑,“我知道。”
“维翰哥哥既然知道,就不要再这样了。”
“我?我并未怎样啊?你想多了。”李维翰强撑着不承认。
云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落寞的回到桌前,捧起另一碗茶。
过了好一会儿,李维翰开口道:“带我去练习场看看吧,我们过两招,你若是赢过我,我便放下,绝不教你为难了。”
“当真?”
“若是我赢了,这便是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一言为定。”云树被教练场上余宏以下无敌手冲昏了头,忘了李维翰自幼酷爱武术,还比她大上两岁。
卓渊被余宏困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翻着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天黑了。”
余宏不语。
“村社要开始了。”
余宏不语。
“你不去见那个小姑娘了吗?”
余宏冷冷瞟了卓渊一眼。卓渊绷了绷嘴,不敢再提这个话题。
“宏哥,你说天使与云树是怎么认识的?”
余宏放下手中的书,他也在想这个问题,还没有机会向云树求证。
卓渊见余宏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再接再厉道:“他们,他们,云树要是个姑娘,我会直接以为天使对他有意思。宏哥,你说天使会不会有龙阳之好?”
余宏皱眉,“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
卓渊嘿嘿一笑,?“你说,他们这会儿在谈什么?”
余宏摇头。
“我猜他们在叙旧,要不,我去偷听,回来讲给宏哥听。”
余宏点头,“你去吧。”
余宏这么容易的答应下来,卓渊喜出望外,一边说话,一边抬脚往外走,“宏哥,你等着,我……”卓渊一脚门外,一脚门内,卡在当地,话也卡在喉中。
云树的书房外立着四个黑衣侍卫,见卓渊打开门,齐齐盯住他,那样子就像看一个死人。卓渊第一次觉得余宏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亲切!
余宏忍笑道:“怎么不去了?”
卓渊退进屋内,“那个,还是在屋里陪宏哥看书吧,我就不那么多事了,免得给云树惹麻烦。”
卓渊刚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是云树的声音“这边走。”卓渊再也坐不住,腾的站起来冲到门边,“云树,你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上我?我想去看村社表演。”
有云树在,卓渊就有了依仗,大胆起来!
云树不知道卓清妍与余宏的对话,以为余宏不想凑热闹,顺便也把卓渊留在屋内。
“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回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