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见闻能力都大幅度提升,心中很是自得,可这个李贵,让他们生出些危机感——与主人的亲近才是立身之本。
房间里,云树抽噎着将余宏的事说与严世真听,严世真也很意外。
又过了两个时辰,辛坦之才窗口翻进来,一身风露与杀气。云奇他们都去休息了,只有云树与严世真还在等他。当辛坦之看到余宏人不见了时,暴怒起来。
“他人呢?”
“哥哥,他走了……”云树哀戚道。
“不可能!他手脚……是谁放了他?”辛坦之一眼就盯住了云树。
“是,是我。”云树有些怕暴怒的师父。
辛坦之抬手就要朝云树身上招呼,云树呆呆的不知道躲,也不敢躲,师父要动手,只能挨着。
严世真却不许辛坦之发疯。“究竟出了什么事?”
辛坦之整个颓丧下来,顾不得形象抱头蹲下,高大的骨架缩在一起,昏暗的灯光照的更是无助,好一会,才声音喑哑道:“那个孽徒,他,他与真国人有勾结。”
“这话可不能乱说!”严世真心中也有猜测,这个答案是他最不愿去想的。
云树好歹也学了几年功夫,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身。严世真却依然见不得云树天黑未归,非要见到人才放心。天擦黑的时候,再次发动大家出去找云树。
辛坦之觉得他是多此一举。奈何严世真说云树江湖经验不足,又是个女孩子,不可能明知道大家在等她,而故意这么晚还不回来,一定是被什么事缠住了。辛坦之只得跟着众人又出去找云树。
出了客栈,众人本是分开找的。辛坦之漫无目的走着,他猜也猜不出来云树可能会在哪里,会做什么事。
老实说,他并不了解云树这个徒儿的喜好、习惯,教授云树的工作是余宏一力承担的,他只管琢磨如何把余宏培养成最理想的军士。
走到后河边的时候,他意外看到余宏熟络的上了一辆马车,而且那气质与平常很不同。
余宏平日里,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气质,除了与云树感情较好,对其他人,从不多说一句无用的话。哪怕是对他这个师父,恭敬有余,热络不足,除了正常的指点、教授他东西,吩咐他做事,日常问候外,余宏像是尽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不远处的那马车装饰很是华丽,只是不像正常人家的。他以为余宏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背着他偷偷去了娼柳人家。正想着回来好好敲打他一番呢,可是,余宏上了车后,马车并未启动,马车夫与随车的小厮却在周围警戒起来。
那身形、体态,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杀伐之气在暗夜中散开。再细细观察那车夫、小厮的眉眼,辛坦之心中一凉——俱是眉眼比较深邃。余宏的眉眼是这样,因为他有一半真国的血统。而这些人都是这样的相貌,辛坦之不由多想了一层,于是在近旁的一棵树上悄悄隐身。
一柱香的时间后,余宏从马车上下来,下车的那几步,辛坦之眼见他收敛了那种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贵气!他自是从未在余宏身上见过!车夫与小厮见了余宏均躬身行礼,恭敬的就像见到主子!
余宏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说了句什么。那小厮、车夫立刻直起身子,眼睛却警觉的四望。余宏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理理衣袖要走,车厢中却钻出一个脑袋,是个男人!那男人一样的高鼻深目,说了句什么,余宏皱了皱眉头,随意点了个头,快步离开。
一个或者两个高鼻深目的人,或许没什么,可是一群人都是,就有些异常,而且都对余宏毕恭毕敬。
余宏曾说,他出身真国皇族,那这些人?
余宏走后,马车也快速驶离,辛坦之从树上跳下,在暗夜里隐住身形跟上马车。
眼见那马车确实去了娼柳胡同,且马车是直接赶进了院子。
辛坦之扮作恩客去拍门,却被告知今日被包了场。辛坦之不死心,本想翻墙而入,却发现有暗卫潜伏。为免打草惊蛇,他决定先回去诈诈余宏的话。
于是,他又回到后河边,循着余宏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去。
余宏并未走太远,而是立在河边的柳影下出神,孤冷的背影挺拔如山岳。
辛坦之远远望着余宏,第一次意识到,他好像从未好好的与余宏谈心!
一直都是他说着,余宏听着,点着头,以示他记下了。虽然看着他长大,一招一式的教武功,一点一滴的教他兵法谋略,还以为他是天赋极好……看来,不止是天赋好,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