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晨大言不惭道。
孟管家无奈的告退。
江雨眠敏锐的发现云树与几年前有很大的不同。做事更果决,下手更狠,却对这个小家伙宠的过分。当年,云爷也是宠过他的。
“你还好吗?”
云树没接话,“路上走了多久?”
“三个月。”
那是三月里就启程了。
“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得云爷照顾,很好。云爷还好吗?”
“好。”云树不走心道。“秦掌柜告诉你这个地址的?”
“是。”
一时,没了话。
孟焕晨抓住云树的手,孟焕晨的小手肉嘟嘟,手背还带小酒窝,云树就捏着玩。
捏着捏着,孟焕晨忍不住了,“云爷,你捏疼我了。”
云树停住步子,蹲下身子,对着灯笼看孟焕晨的小手,整个都被她捏红了。
云树歉意给他吹吹手,“对不住。”
孟焕晨摇摇头,“没关系。”
云树抱起了他,继续往前走,孟焕晨却抱着她的脖子,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江雨眠觉得自己太像个局外人了。
云树忽然道:“我自由了,我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可是,我想不起来要做什么了。”
“那就慢慢想,我陪云爷想,云爷想做什么,我都陪着。”江雨眠柔声安慰道。
孟焕晨正卖力的安慰云爷呢,听到江雨眠的话,他不满意了,将云树的脖子抱的更近紧,嘟囔道:“不许和我抢云爷!”
云树拍拍他的背,“爷喘不过气了。”
孟焕晨忙松手,关心道:“爷,你还好吧?”
“嗯,还好。你不要不懂规矩。”云树训诫道。
孟焕晨不说话了,重新抱住云树的脖子。
江雨眠笑道:“这小家伙对我敌意不小啊?”
“谁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云树也有些理解不了。
孟焕晨能说什么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是来者不善!
“你师父和义父还好吗?今天怎么没见他们?”
“他们不在京城。”
谈话再一次冷场。
“云爷。”
“嗯。”
“我这次来,不准备回去了,我想跟着云爷做事。”
云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平静道:“好啊。一会儿带你去看一个铺面,现在是个歌舞坊,位置还是不错的。继续做歌舞坊,还是改成戏楼,正好你给看看。”
“好,我会好好为云爷做事的。”
云树点头,“这几年,你身体还好吗?眼睛还好吗?”
“云爷不用担心,我都好。”只是觉得自己心理有点问题。
“那就好。”
散出去的丫头都回来了。递银票的,牵马的。
让云端揣了银票。看只牵来了四匹马,指着云天、云端和江雨眠,对怀里的孟焕晨道:“这三人,选一个,和谁同乘?”
“不能和云爷同乘吗?”孟焕晨不情愿道。
“这要问问你姐姐。”
孟焕晨见他又让云爷抱着,姐姐给他的脸色就不太好,他就不敢闹意见了,指了指云端。
云端伸手将他接过去,放在马背上。
云树忽然想起来江雨眠不会骑马,便挑了一匹相对温驯的,对江雨眠招招手。
江雨眠走过去,云树抬手示意要扶他上马。
江雨眠想说:这几年,他学会骑马了。可是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借力而上。“谢谢云爷。”
“不客气。”
云树自己跳上马,又对焕梨伸出手,用力一拉,焕梨就坐在了她的身前。
江雨眠正有些小满足,看到这个场景,吃惊的同时竟有些莫名的失落和遗憾:云爷竟是喜欢这个小丫头,怪不得那么宠那个小家伙!
其实,云树是因为太晚了,再去牵马浪费时间,而不带焕梨,又怕孟焕晨天晚会哭闹。此时,她还不知道,只要有她在,孟焕晨就绝不会因为天晚而闹腾。
孟焕晨又一次觉得嫉妒,嫉妒姐姐坐了他的位置,那位置白天就是他的!
马扬蹄,几人往歌舞坊而去。
那个歌舞坊坐落在京城的灯红酒绿之地,却意外的门庭希罗,与周围热闹相比,简直有些格格不入。
格局也与周围的歌舞坊一样,前面是迎客楼,后面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供舞女与众仆居住。
此时,眼前是香鬟玉影,红袖招,耳际是正常也不正常调笑声、揽客声。
孟焕晨道:“云爷,这里好漂亮!这里的姐姐也好漂亮!”
云树忽然意识到:不该把小小的孟焕晨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