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内的主心骨就是她爹爹了!
江雨眠早早起来,要看云树舞枪呢,可是花园里空无一人,前院的门却被拍的噼啪作响,在清净的早晨格外的响。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江雨眠忙赶到前院去。
孟管家立在屋檐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被女儿抱着胳膊哭诉着什么。
孟管家抽出胳膊,对女儿吼道:“你给我站好!好好说!云爷怎么了?”
江雨眠心中一紧,“云树怎么了?”
焕梨忍住哭泣,又将事情讲了一遍,说完又哭道:“怎么办?怎么办啊?”
江雨眠并不知道昨天益生堂出了事。
“云树在京中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朋友?”江雨眠提醒道。
孟管家想了想,摇摇头。薛蘅去了外地,云树不让他再去找黎歌,可是这事即使去找黎歌,他一个新上任的户部小官,又能在京中做些什么呢?而那几个幼时交好的贵公子,几年前也断了联系。
“卓渊,卓公子呢?”焕梨叫道。
孟管家摇摇头,“卓大人是回京述职,在京中又没有什么根基。”
“那好歹也是个官啊!总能帮衬一二!”焕梨不管不顾道。
“你们可认识云树的一个眉心一颗红痣,样貌秀美的朋友?十七八岁的样子。”
“李维翰!”孟管家父女齐声道。
“我看他举止贵气,不知他在京中有何地位?”江雨眠
有些后悔昨日没有问云树了。
“江公子什么时候见的他?”
那人夜半翻墙而来,怕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你们就不要管了。快告诉我,他是谁?”
“三年前,云爷就和那位公子断交了。”孟管家叹了口气道。
断交?可昨夜还言谈亲切!
“你快告诉我,他是谁?在哪里可以找到他?”江雨眠有些气孟管家这种半天挤不出一句想要的话的样子!
“他是李宰辅家的嫡公子,据说还是天子身边的红人!”焕梨抢道。
江雨眠对孟管家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冲焕梨道:“他住在哪里?你带我去。”
“好!”焕梨也不管父亲,直接带江雨眠往外跑。
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进屋子里,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坐在床沿上,眉目生冷,鼻梁高挺,厚薄适宜的嘴唇邪邪的勾出一抹笑意。他的一张大手上茧子粗粝,这会儿他正用一根指头上的粗茧子在一张白净细嫩的面皮上轻划。
那白净面皮的主人躺在床上,眉头微皱,不喜的扭了扭头,但浓密的长睫仍然合着。那大手的主人笑意又深了一分,抹平那微皱的眉头,继续一圈圈轻划着。
那面皮白净的人,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大手的主人。但是大手的主人又将他翻了过来,抬手又在他脸上画圈圈。
面皮白净的人终于受不住了,头一扭,再一回头就咬住了那根手指。那样子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萌兽,可爱的要命!
那大手的主人却身子一僵。
那张樱红小口不仅轻轻的咬住了他的手指,还舔了一口。舔了这一口后,昨晚咬破的舌头被划到,痛的倒吸一口气。
那张小口又飞速的将他的手指吐出来,皱着眉头,眼皮重的,睁了睁却没能睁开,嘟囔道:“焕梨!你拿的什么东西来逗爷?糙的磨舌头!”
那人不说话,只是看床上的人的眼神有些变了。
床上的人忽然坐起来,埋头就往床下找鞋子,口中急道:“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看到自己的鞋子,旁边还有一双大脚,而她整个人也笼在一片暗影中,云树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反应过来,向床内退去,捂住自己的脸,“你刚才在做什么?”又看自己的衣衫还是齐整的,稍稍舒一口气,仍警戒的望着眼前人。
那人饶有兴味的看着云树,挂着邪笑,一言不发。
云树扫了一眼床铺和屋子,这是一处十分陌生的所在。“昨晚的黑衣人是你派去的?你究竟是谁?”
见那人不回答,只是看着她邪笑,笑得她毛骨悚然,抬脚就要跳下床,却被那人伸手拉住,又往床上按。
云树惊得大叫,“你放开!放开!”边叫边动手,可是身下被子滑,她没能直起身子,反而被那个人压到床上,捂住她的嘴。
云树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