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依然坚持不开口。
云树不耐烦的看向廖廷越,“你昨夜跟着我,可看到他们从哪里出来?”
廖廷越怕被云树发觉,是在不跟丢的前提下,尽可能远的跟着她,自然是看到那两个人进入院中的,至于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他还真没注意到。但云树用目光传达的意思,明明是想让他承认自己看到了。
他便点了下头,“嗯。”
“那你带人去查一下,那个地方是谁买下的,或租下的?”
廖廷越虽然疑惑,云树是真的疑心尽去,不想杀他了?让她去帮他办事,又是何用意?他还是带人去了。
云树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出神。
卓渊很好奇:云树是怎么做到只是按着脑袋,便这两个人痛不欲生的?见云树不想说话,他便亲自上前。让人按住其中一个,探出五指,回想云树刚才的样子,在那人头上找了会儿位置,便狠狠按下去。
那人翻着白眼,看傻子一样,斜着卓渊。
卓渊朝那人头上挥了一巴掌,“不许看爷!”
伸出五爪接着在那人头上抓,抓来抓去,脑袋上的痛点没有找到,愣是把那人本来还算齐整的头发给抓成了鸟窝。
几个护卫都是拼命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卓渊回头眨巴着眼睛向云树求救。云树再不过来帮忙,他下不了台,必得被这几个护卫笑死。
云树无奈,起身走过去,亮出手指,向那人头上按下去,那人痛呼。
云树抽回手,卓渊也亮出手指,冲那几个发洞按下去,那人果然又一声痛呼。
卓渊摸到了窍门,一下下的按下去,口中“威喝”道:“说不说?说不说?”
云树觉得卓渊简直就是个大号的孟焕晨!而且,比孟焕晨能闹腾多了!
那人痛呼连连,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只审我一个?”刚才他头发被抓成鸟窝的时候,他的同伴还拼命忍着笑。
卓渊挑拨离间道:“你要是说了,下一个问题,我就去审他。你看,刚才他还在笑你,这痛苦,你何必自己担着?”说着又下力按。
那人痛叫道:“你想知道什么?”
“谁让你坏益生堂的生意?谁让你害云树的?说!”
那人忍不过痛,“是万世明!我们的主人是万世明!是他让我们做这些的!”
卓渊一脸骄傲的回头看云树,“你认识这个万世明吗?”
云树点头。她猜就是他!
卓渊回身又按,“把详情细细道来!”
那人痛叫道:“你说下一个问题问他的!”
“喔,爷忘了!”卓渊转移阵地,让人按住另外一个,邪魅一笑,“准备好了吗?”
那人乖巧道:“不用爷动手,我全都说!”
卓渊失望道:“爷还没动手,你这就说了?”
那人一愣:您这是让说,还是不让说啊?
云树冷冷道:“说吧。”
那人如遇大赦,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云树没想到,数年不见,万世明的心多了几个窍,竟还有一个那么高明的幕僚!不能从云家内部入手,便弄些机灵,会办事的,直接从外部入手。而且为了实现出招即见效,且隐去自己的痕迹,他命这两人严格监视益生堂,见缝插针!
那个缝隙就是云树踹门!
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如果不是云宝心细,发现了迷香,她下令歇业检查,只怕还会闹出更多的人命。到时候,即便益生堂是无辜的,也再难在医药界立足!
这回要是不让万世明再也翻不了身,以后益生堂和她就别想清净!
云树刚想让人去云家,把云藏叫来,询问一下这些年,那些撒出去的云云们探查的万家的事情。这事昨晚她就吩咐云藏去做了。
江雨眠正好带着云宝云藏等赶了过来。
他和焕梨去找李维翰,李维翰先他们一步入宫当值去了。
他们本想守在李宅门前等李维翰回来。门房从未见过他们,听他们报上云树的名字后,赶忙让他们走。
他们不明所以的回到云宅后,又急的团团转。不知道该去求谁?不知道该去哪里探查云树的踪迹?甚至想不顾益生堂的人命官司去报官!
几人正争执不下时,卓渊的跟班来替云树报平安,他们便一窝蜂的赶到官驿。
云树没有与江雨眠他们劫后深情安抚,而是头脑冷静的叫云藏到另一个屋里回话。
在听云藏说了所有的消息后,一个计划在她脑中铺散开来!
她要借力打力!让万世明再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