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会尽快将相关文书办好,交到你手上。m.你可以先行做准备。比如,筹备一下货款,确定货物,最好先去广州了解一下情况。”
云树既然同意了,李文声就想立即将她送走。
“据云树了解,这个季节是广州的台风季并不适宜出海。云树不会再见维翰哥哥,请李大人允许云树延迟出发时间。”
李文声不由高看云树一眼。
“你了解广州的气候?”
“我在广州有间铺子,曾去过一次。”
李文声只知道她曾出门巡查过生意,没想到她竟跑了那么远!女子一般都是想着嫁个好夫郎托付终身,她竟然拒绝自己这个宰辅给她保大媒,选择做生意。心思确与寻常女子不一样!有气魄!难怪维翰会念念不忘!但这气魄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
“那你准备何时出发?”
“十月底动身。我在京城也有一些生意上的事要处理好。”
只是延迟两个月。“希望云姝你说到做到。”
“云树自然不敢违逆宰辅大人的意思。”
面对强权,如果不能压制住他,那就只能低头,不然会死得很惨。
李文声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李文声,可是这些年李文声一心扑在变法上,呕心沥血,披肝沥胆,确实做出了师父想要看到的局面。他确是一个为国为民忧心操劳的合格宰辅。
李文声见事情已经商议妥当,起身要走,云树补充了一句,“宰辅大人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保重身体!”毕竟百姓需要他。
李文声脚步一滞,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其后一个多月,云树让云奇带了云宝云藏先行一步,去了广州,自己过着如前的悠然日子。只是为了避免遇见李维翰,她不再去街上瞎逛。进城的时间不是在益生堂跟着义父研习医术,就是在美人居听江雨眠他们排舞练歌,其他时间都在城外田庄。
其实李维翰也没时间出来溜达,他老爹真的累病了,妹妹的婚期又赶着,好多事情都需要他这个李家的小顶梁柱上场!
十月二十二,京城的天已经冷了起来,可是宰辅嫁女,状元郎娶亲,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听着热闹喜庆的唢呐声,鞭炮声,本来这应是属于她的,如今她只能在边上听着。焕梨扶着她,听着拜天地、拜高堂的声音……她的心绞着疼。
黎歌牵新娘子进来时就看到立在边上的云树,她依旧男装,白衫外罩了件墨绿锦袍。他已经几个月都没见过她了。而云树双目无神的就那么立着,看到他犹像是没看到,面上看不出情绪,旁边的焕梨却一副恨死他的样子。
他与新娘子拜着天地高堂,余光却在看云树。
云树安静的立着,没有看过去,只是耳中滤掉了所有的声音,只听见黎歌的脚步声,他掀动衣袍跪下,叩头,起身,再跪……
她告诉自己,就要结束了,今天过完,她与黎歌就彻底没有干系了……痛过之后,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去广州,开启一场不知回不回得来的旅程。
黎歌从洞房出来敬酒,云树就安静的坐在角落饮酒,众多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她,是他的心为他指明了云树的位置。
他只
敬了一桌便越过众人来到了云树身边,云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让焕梨倒酒,缓缓站起,眯着眼睛笑“望着”他。
“恭贺状元郎新婚大喜!”
黎歌情绪复杂的看着她。
“怎么?状元郎,不愿意喝我这杯贺酒?”
黎歌从她手中抢过酒杯一饮而尽,“你别喝了。”
台上丝乐钟鼓之声响起。
“看,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书简舞,专为状元郎的寒窗苦读编排的。”
台上的书生就是云家的十几朵云,身姿矫然明快,指点江山,意志昂扬!
黎歌的眼圈红了,还未待他说话,白月身边的曼儿匆匆赶过来,在云树耳边说了句什么。
云树向他道:“失陪。”又对焕梨抬手,“快扶我过去。”
黎歌一惊:她为什么会需要别人扶她?
后台,寒露和新买来的叫星雪的舞女因为实力相当,互相看不顺。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后台争执起来,撞到了放置物品的架子,架子上一个妆盒掉下来,砸到了后面正在补妆的云端头上,血流满面。
这台上的书简舞,马上就要舞中男主云端上场了。真是要了命了!
云树慌忙来到后台,拨开众人,白月正给云端止血。
“有没有替补?”
“江雨眠已经在台上了,哪还有什么替补?”白月皱眉道。
“舞衣脱了,我上,快!”
这舞是她与江雨眠一起编的,好多动作是江雨眠根据她说的卓渊编出来的。男主的部分,江雨眠曾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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