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爷,我觉得先察看察看这船上有什么可用的吧?”云河道。
“云端?”
云端装睡,他流血过多,脑子这会儿确实不太好用,有云爷在,他十二万个放心。
云树刚按过脉,心里很清楚,见云端不睁眼,云树看看云河,云河直接捏他的鼻子。云端装不下去了,原本惨白的脸皮还有些发红了。
“你长进啊?这招儿哪儿学的?”云树似讽似怪。
云端答非所问,“我听云爷的。”
云树赏他一巴掌,“回去再跟你算账!那你们都去忙吧,一会儿来汇报。”
云岭和云天上岸查验东西后,云树转过身又去看宋均。
“还好吗?”这回云树说话柔软了些。
宋均的身子确实有旧伤,在广州时并没有。她虽然解了穴才将他丢到海里,但身上坠着酒桶,沉的快,他是拼了命才挣出来的,心肺有一定损伤。将他手脚后绑,以至于腹部先着水,伤了脾。
他如今这条命,确实是好不容易挣出来的!
“姝儿~”
“叫云爷。”
“你原谅我了吗?”
云树并不看他。“以前的事翻过去,以后的事不用再提。”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带你回广州。以后你就留在广州吧。”意思就是她不会待在广州。
“姝儿……”
“还是你想让我把你丢到海外?”云树威吓道。
宋均不
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道:“姝儿,我想喝鱼汤。”
在这鬼地方,一身伤,喝什么鱼汤?云树本是想发脾气臭骂他的,却生生被逗到了。“我也想喝。”
云端道:“我也想喝。”
忙着翻东西的云河也挂了两耳朵话,“我也想喝。”
云树斜了宋均一眼,“听到了吗?”
宋均咬唇忍笑“嗯”了一声。
如果这三年他都在,会是一直都这样和谐的关系吧?不,会更好!
云端忽然开口道:“云爷,可不可以不给宋均喝?”
“为什么?”
“谁让他刚才欺负我?”
云河插嘴道:“他欺负你?”
云端饱含“委屈”的点头。宋均可是要把他钉在柱子上,还要再抽他五十鞭子的!
云河向云树道:“云爷,要不咱就不给宋均喝了?您看,云花委屈的什么似的。”
云树忍笑道:“三比一,那就不给宋均喝。”
“凭什么啊?我先提出来的!”宋均对鱼汤执念很深,很不满意。
云端冲云河叫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云花?”
云河两手一摊,“你看咱几个都没事,就你一会儿功夫搞的一身伤,柔弱的跟朵花似的,还说自己不叫云花?”
云树彻底绷不住了。
云端顾不得伤口疼,要跳起来跟云河干架,却被云树按住。“一身伤,扯裂了,我可没那么多药再给你敷一次。”
“姝儿~我也一身伤……”宋均委屈巴拉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许喝鱼汤!一身伤,喝什么鱼汤?都给我安分点!”
“云爷,那咱们喝鱼汤吧?”云河欢喜道。
云树要捂脸了。这碗鱼汤太魔怔了!她和云河都给绕进去了!
“鱼呢?锅呢?调料呢?”
“爷!锅,鱼,盐巴……”
云河献宝一样捧过来。一个铁皮容器,勉强可以算锅;一包盐巴,勉强算调料;竟还有条鱼!一场血雨腥风后,这条鱼竟还在那个铁皮容器里,活着!
云树不接,捧脸道:“云河,爷要喝鱼汤。”
云河笑的眼都眯起来,“我给爷做鱼汤!”
云树拍手,“那你快去,船上的东西,我来查!”
云河抱着鱼下船,云树起身在船上翻东西,云端和宋均没劲的安分下来。
不愧是海盗的船,时刻准备着出战,上面出海的东西都是齐备的,罗盘都有!
云树翻完东西在船边松了口气,嗅到空气里的鱼汤味,眼睛一亮,就要翻身下船,却定住脚,回身对云端和宋均道:“你们两个腿上也有伤,不要下船见水,都给我待船上!”
他们的船绳绑缚在近岸的一块礁石上,距离岸上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姝儿~”
“云爷~”
“我身边没药了,我们还要在海上呆两天,你们自己看着办。”
云树说完就跳下船,循着鱼汤而去。
云树四人在岸边将一锅鱼汤分食,云端和宋均就只能在船上大眼瞪小眼互相瞪着,彼此都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