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不敢说,不说又堵的难受极了。
云树忍着满心的欢跃,就想逗逗他。捧住他的脸,再次吻过去,吻的更用力,吻的更深。这个思念了许久的人啊!还有这个思念了许久的吻啊……
宋均愈发觉得这个吻意味深长,他心疼的不行,却也被她撩动情绪,再难拒绝她。捧着他的脸,云树察觉到手上的湿意,停了下来,而后吻上了他的眼睛。反反复复的吻过他眼角的每一寸皮肤,而后含笑道:“修仪小宝贝,怎么了?”
宋均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低垂着头,不说话。巧舌如簧的他第一次怕说错话。
云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了。抓住宋均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从来不知道,我会这么想你。修仪~好像,有十分了。”
宋均不敢相信的猛然抬起头。十分的意思是……十分的意思是?
云树望着宋均漆黑的眸子,“我爱修仪。”
云树粗哑的嗓子一点不温柔,宋均却觉得世间再没更好听的声音了。
宋均激动的反手握住云树的手,恳切道:“姝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给我听好吗?”
“明月为证!我爱修仪!十分,十分爱!只爱修仪一个,只有修仪一个。”
笑意在宋均脸上层层绽开,妍美到了极致,他喜极而泣,激动道:“姝儿~我爱姝儿,十分,十分爱!只爱姝儿,永远只爱姝儿!明月,明月为证!”
云树也没想到海誓山盟的时候,她会与宋均抱头痛哭,只是他抱着她的时候
,心头戚戚,眼泪有些情不自禁就来了。话本里都不是这样写的,果然话本里都是骗人的!可是此刻抱着他,世界都变得温馨、安详,满是春夜的花香……
一个吻,难舍难分……
云树与宋均并没有急着往南走,或者赶往京城。他们两个的身子都伤病未愈,再被截住,就很难跑掉了。
是夜,他们还是往南走了一段,在一个小镇上储备些吃食与药物,也是给可能会追他们的人留下一个两人已经南下的错觉。实际上,云树与宋均往北,又进了山。
春末的天,暖融融的,其后的半个月,两人隐匿了踪迹,在一个山洞里休养生息。虽然条件艰苦,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日子却比在后院的那些日子更加的美了,就连伤,在云树的调理下,都愈合的很快。
云树虽然心中也有疑惑,但因为相信完颜沧月,一直以为是失血过多,短时间难以调过来,才会常常觉得疲累,可自从离了尧关,没有那些精汤细药的调养,她的疲累反倒是一点点退了去。这让她不免有些怀疑,宏哥哥为了留住她,给她吃了什么东西。她很快将这些怀疑挥去,不再想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不用再伤心计较,以后都只有身边这个人了。
宋均枕着云树的肩,揽着她的腰,限制着她,像是唯恐她再丢下他走掉,而此刻微弱的火影照过来,他的面上则是安静而美好的模样。云树禁不住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却见笑意一点点染上宋均的唇角,她又忍不住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这下,她没能再离开,一个吻演化成满山洞的旖旎缠绵。
万物生发的山夜,听春风盈,春草生,春?情迷离衍生……这是一个孕育生命的季节。
很难想象,那晚,赵琰被赵拓和另外一股人联合追杀,浴血奋战,折了大半的人。
抓住了鱼儿虽好,但也不是非抓住不可,以后有的是机会。在赵琰暴露身份后,暗夜里窜出来的那拨人,很可能就是大王子的人,就是当初刺杀完颜沧月,如今又想来抢赵琰的人头的。赵拓一点没客气,逮着哪个,砍哪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搅了一夜浑水,给云树的离开创造机会,却在天亮后,撤回了尧关城。赵拓惦记着完颜沧月的安危,怕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再趁机对完颜沧月下手。只盼望送走了那个祸水,王爷能回归正常。
赵拓回去将完颜沧月从密室里接出来,解了穴道。完颜沧月见他身染血迹,却没有云树的影子。抓住赵拓疯狂的摇。
“她呢?眉儿呢?她怎么样了?”
“她跟她的相好走了。”
“她伤都未痊愈!她怎么走?怎么走?”完颜沧月往屋外冲,却被赵拓拉住手臂,“她的伤为什么没痊愈,你不清楚吗?”
完颜沧月定住。
“你限制她的身子恢复,就想多留她在身边。看着我欺负她,为了你的野心,你也没把我如何。你醒醒吧!你没有你以为的那样爱她。放她走,你想要的天下,我帮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