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他呼吸也一滞一滞的,差点背过气去。
喔,这该死的不受控制的自己!这该死的,不,这迷人的悸动啊!这女人,一颦一笑都是无极的魅惑!让人如何扛得住?!
云树不管,甚至还带些怂恿的态度。他们有功夫斗,才不会集中心力给她找事。
完颜兄弟斗智斗勇时,云树回屋看过云昭,见他睡熟了,与云河交代几句,便起身去找卓渊了。为尊书院
这些年,卓渊端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绞尽脑汁的多方筹谋。这会儿,他终于可以去打开一坛酒了,借着云树的由头,去回味一番那微醺的滋味,去回味,父亲还在时,他的那些自在岁月。
拍门声响起。
“谁?”
“我,云树。”
“门没栓。”
云树推开门。窗子没有打开,屋内光线有些暗,云树适应了光线才迈步进去。
卓渊住的屋子布置非常简单,一点不符合他以往纨绔的风格,最为醒目的是正案上一面牌位,摆着果品、香炉之类,正案下一张矮些的桌子上架着他的那把大弓和大刀,旁边放着箭壶。
走到正案前,云树给卓静亭上了一炷香,才到卓渊身边坐下。
卓渊面前莹莹满满一碗酒,酒香散逸,清冽的漾着碗壁上的一圈圈纹路。酒打开了,他却久久没能端起酒碗,反而在云树坐下后,拎起酒坛给云树倒了一碗。
云树闻着酒香,也没有喝的意愿——年少时喝过的那些酒,并没有帮她解决任何问题。
两个年纪并不大的人,坐在一起,什么也不说,默契的追忆往昔。在经历家国变故后,心都变得沧桑,光阴流转与飘香美酒都有了别样的滋味。
良久之后,卓渊终于声音沉重的开了口。
“我父亲会怪我的。若是父亲在,定能重新夺回赵国江山,我无能,只能苟延于此。我不配做我父亲的儿子。”
原来关于自己究竟配不配做父母、祖宗的儿孙问题上,自我怀疑的不止她一个,但是那个问题于她早就过去了。
“你是你,不是你父亲生命的延续。他有他的选择,你也可以有你的。”
卓渊禁不住看了云树一眼。“云爷想让我做个不孝之人?!”
云树带着孤寂,带着向往,带着遗憾徐徐道:“我扛着云家的门楣,扛着我的誓言,走了那么些年,我又得到了什么?孤独,它实在是天底下最难吃的东西啊!难吃到我想饿死自己!
有时候,我也在想,生命并不长久,为什么不是通过快乐,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在海外漂泊多年,都未能探到这世界的边沿。外面还有许多的国家,各种各样的人,世界之浩大,远远超乎想像。我本想带修仪离开。。。”
卓渊打断云树的话,“修仪?”
“宋均。我想带他离开……可是现在我带不走义父,也找不到宋均。我走不了,但这泥沼,只陷我一个就够了。
你之前不是想要云爷做你兄弟吗?你的父仇,云爷帮你报。你,就替我再去看看那大千世界……”
卓渊并不知道海外的世界,云树的提议有些震撼了他,再看云树如今的倾国姝色,她的“兄弟”言辞惹得卓渊微微咧了下唇角。
“兄弟?”
“兄弟!”云树肯定道。
“这天底下,哪个男人愿意跟你做兄弟,一定是脑子有问题!”卓渊的唇角里染了些微熟悉的坏。
云树微微嗤笑,“卓大爷在说自己啊?”
卓渊唇角的坏笑终于漾开,却没接话。
两人含笑对望,望着望着卓渊笑意渐敛。
“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失了婚约。为什么不跟我说?”卓渊说的是他和父亲一起回京述职遇云树的事。
云树明白他的意思,笑意有些萧索。“卓大爷来的很及时,那些日子和卓大爷耍的很开心。”
“为什么不跟我说?”卓渊有些钻牛角尖。
云树的眸光投向桌上的酒坛,“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云家只有一个我。云爷还要以男子的身份做事。”
“你说的做事,就是不久之后南下鬼混?”
云树无奈一笑。“我若告诉卓大爷,卓大爷会怎么做?”
卓渊声音复归了深沉,“带你走!你就不必受那许多委屈,受那许多波折痛苦!”
云树眼眶有些热,扯了个笑掩住情绪。“卓大爷有心了。”
“可是我看错了人。”卓渊情绪更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