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一切有我,好好养伤。”
云树犹看着完颜沧月,完颜沧月默默在心里叹息一声。“外面那两个人都留给眉儿处置,安心养伤,好吗?”
云树脸色苍白,唇角微微勾出一抹浅笑。
“饿了~”
完颜沧月弯了眉眼,语气越发温柔,“我让他们把饭菜送上来。”
完颜沧月忽然急慌的放下刀,几步跨到屏风前,抱起一个白色的轻影,去了后堂……卓渊的嘴巴就那么瞠着了,整个胸腔似乎也被空洞撑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感受,整个人一点点垂丧下去。
申思尧也歇了骂,不无讽刺道:“云树身边从来不缺宠她的人,更不缺你这一个,你非要留下来送人头!”
“你错了。”卓渊眼盯着砖缝,幽幽道,“她身边的人都最会朝她捅刀子,比如,你,比如,我。”
申思尧冷嗤一声,朝屏风处抬抬下巴,“刚才进去的那个人会吗?”
卓渊不说话了。
“你就是个傻的!”申思尧恨铁不成钢。
卓渊不无责备道:“你回来干嘛?完颜沧月是你手下那两个人能招惹的?”这是对完颜沧月实力的清醒认识。
“就我一个人回去,不甘心!”申思尧咬着牙道。
“蠢货!”卓渊毫不留情道。
“你!”申思尧气道,“你才是蠢货!”
卓渊看看门口的守卫,面无表情道:“你射了云树一箭,差点要了她的命,完颜沧月不会饶了你的。”
完颜沧月面色冷冷的抹刀的意图,卓渊自觉看明白了。
申思尧不顾自己被绑成粽子,努力挺起胸膛。“男子汉大丈夫!要杀要剐他随意!我申思尧怕他不成?”
卓渊通透又无奈道:“都要死了,你能不能清醒点?”
“我一直都很清醒!我……”
“闭嘴!你就像个耗子一样烦人!”卓渊忽然不耐烦起来。
竟然把他比成耗子!申思尧真被气到了,像军旅中的莽汉子一样破口大骂道:“卓渊!你他娘的说的什么话?我为了谁?”
“管你娘的为了谁!没脑子的蠢东西!”
“你!”
“你们两个安静点!”门口的护卫警告道。
内间可是二皇子的宝贝疙瘩,扰到二皇子与那宝贝疙瘩的相处,他们怕也要被牵连的。
申思尧被气的胸腔要炸裂,也不管他和卓渊都被绑着,挣扎着扭过身子,要用脚踹卓渊。
完颜沧月的一个护卫着正要上前按住申思尧,申思尧却意外的发现手上的绳子被他挣开了,心中一瞬的狂喜。
卓渊身上穿着软甲,一直没脱下来,完颜沧月的人搜身后,见他身上并无利器,也就没扒下他的软甲只是将他紧紧绑定了。护卫没能发现软甲的下摆内侧嵌了一片锋利的甲片。那甲片本来或许留给他自己,或许留给完颜沧月,但现在,他留给了申思尧。
卓渊低声道:“快走!”
申思尧接过那甲片,挣开绳子,将甲片像飞刀一样甩出去,正要躬身的护卫颈间忽然涌出大量鲜血,捂着颈子,猝然倒地。
其他护卫见状纷纷拔出刀。
申思尧还想要回身解开卓渊手上的绳子,卓渊却扭过身子,被绑住的手背在身后,面对着他,让他快滚——逃生的机会瞬息而逝,能逃一个是一个,他再想办法。
反应过来的几个护卫纷纷拔出刀,数片刀刃即将加身的千钧一发之际,申思尧收回目光,机敏的避开刀锋,其实他的神经有些麻木:如果他不回来,卓渊或许自己能跑。现在,卓渊将这机会给了他……
申思尧没有往外跑,他抄起完颜沧月丢在桌上的刀,绕过屏风跑进了里间:擒贼先擒王!
完颜沧月刚将水杯放回桌上,申思尧就双目发红,持刀冲进来了。
完颜沧月紧抿双唇,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并未上前阻拦——云树就在身后。他掀起桌子,朝申思尧砸过去。
申思尧提刀劈开桌子。
利刃破木无声,只有杯壶稀里哗啦落地,以及木桌“砰砰”落地声。
这一瞬息的耽搁,完颜沧月的护卫持刀紧跟进来,与申思尧缠斗起来。
完颜沧月立在云树床前,像看死人一样看着申思尧。
“逐出去,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完颜沧月语调冷沉的吩咐道。
“是。”众护卫齐声领命。
申思尧根本没没能靠近完颜沧月或云树,就被众护卫迫了出去。退到正厅时卓渊被放倒在地,脑袋上还搁着一只毫不客气的大脚,脸在地板上被碾压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