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又批上一层军大衣,即使如此甚至都能听到呼出的哈气冻结后掉在地板上砸出来的声音。
“我说老何,咱们这样有用吗?”
罗四喜蹲在阁楼的窗口,他的位置并不能直接看到弗拉基米尔伊舒特科将军的房子。但是他们至少能看到将军同志家门口那条唯一的马路,究竟有哪些人到过将军的家还是能分别出来的。
在人生地不熟的莫斯科,哪怕是这些访客把名字写在脑袋顶上,实际对于何仁科和罗四喜的任务来说,都是没有什么帮助的。
在窗口蹲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的罗四喜,有些沉不住气的向何仁科抱怨起来:“我就是感觉,咱们这样挺傻的。就是有人到伊舒特科家里窜门,咱们也不认识人啊!”
“你说就这么傻等着,能等到有用的机会吗?”
“不知道。”何仁科在杂物堆里蜷缩起身体来,闭着眼睛假寐,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知道?那咱们在这傻等着干嘛,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等,总有机会。”
何仁科说完,不再理会罗四海的抱怨,调整了一下姿势睡了起来。
……
“老四,起。”
对伊舒特科家的监视以及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为了避免被苏联的反间谍机构发现,他们尽量的压缩了自己的活动范围。
吃的东西必须尽可能的少,上尉同志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所以忽然增加的食物采购量会非常显眼。因此他们最常吃的是上尉同志储藏的野战压缩干粮,配上带着冰碴的水,正好可以提神醒脑。但是水还不能多喝,因为他们必须控制上厕所的次数,否则可能会遗漏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能大,除了大小便不能出这个阁楼。要尽量选择早上或者晚上,上尉同志在家的时候使用冲水厕所。不睡觉的时候,唯一的姿势就是举着望远镜,一眼不眨的盯着伊舒特科家门前的那条马路。
经过这半个月的艰苦守候,幸亏是在苏联这样寒冷的地区,否则两人恐怕早就已经馊了。但即使如此,这样的坚守也已经到了极限。
何仁科用脚踢了踢正在熟睡的罗四喜,等他睁开眼睛,忽然问道:“从前天开始,伊舒特科家门外,你记了几个6839这个牌照的汽车?”
“6839?”刚醒过来的罗四喜脑袋还有点不好用,仔细回忆了半晌才记起来:“昨天上午我值班的时候,好像就看到了三次这个牌照。这是伊舒特科家保姆车的牌照吧?有什么问题?”
“伊舒特科家保姆正常开车外出,每天大概是两次。”
何仁科沉吟道:“早上出去买菜一次,晚上会去接伊舒特科的妻子回家。”
“但是这两天里,保姆车每天都要出去四到五次,晚上也见不到伊舒特科的妻子。我刚才看到保姆从车里推了一个婴儿床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伊舒特科的儿媳妇很可能要生孩子了。”
“啊!”
罗四喜一个激灵的爬起来,瞪起了眼睛:“那,咱们怎么办?要不给伊舒特科包个红包……”
“太直白了。”何仁科摇头:“走,我们先把伊舒特科的儿媳妇住院的地方找出来。”
伊舒特科儿媳妇住院的地方很好找,总参谋部有自己直属医院,用于为军官和军官家属服务。
何仁科和罗四喜捧着一束鲜花,稍微打听了一下,就在医院住院处的服务台,打听到了马琳娜伊舒特科的病房号码。
“老何,然后怎么办?”
罗四喜和何仁科小心翼翼的在208号病房外面假装路过,果不其然,看到了守在病床旁的伊舒特科和他的妻子彼得罗夫娜。
四人间的病房里,马琳娜一家都围在病床旁边,看起来很是其乐融融。
两人没敢多看便迅速离开了病房门口,显然两个亚洲人出现在这里,会让作为军人的伊舒特科警觉起来。
何仁科和罗四喜挤在医院的楼梯楼廊里,监视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得到的这个机会。但是要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来打动伊舒特科,必须非常小心谨慎。
何仁科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用力的将烟雾从嘴和鼻子里喷了出去。他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太祖说过,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