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庄家手里的筹码往往不会是最划算的价格入手。当然,在绝大多数时候,这不是什么问题,区别只是赚得多和赚的很多而已。
但是如果有人真的摸清了庄家做市的手法,准确的找到庄家操作过程中价格的最低点,只要在这个点准确的进行操作,就可以将利润最大化。自己不需要付出成本去操作价格,赚的反而比庄家还多。
这就是“搭车”的好处了。
不过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操作,对操盘能力的要求恐怕比做市的操盘手还要高出一两个层次了。
当然,或者有来自做市商内部的情报也可以。
搭车的炒家一般不会太过刺激庄家,毕竟自己成本很低,多少都是赚的。真把庄家逼急了,庄家赚不到钱也是有掀桌子可能的。
然而胡文海这次搭车,却丝毫没有顾忌到美国能源集团这些庄家的心情。不仅先庄家一步开始出货,而且还在欧日等国的猎物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肉。
真要是让胡文海将欧日等国能源企业的资金抽光,势必会影响到接下来美国能源集团出货的规模。
如果因为新科集团大量出货,最终导致油价波动超过美国能源集团的控制,那才真是日了poi了。
“我们把新科集团拉进来怎么样?”
不懂得分享的资本都已经在竞争中消失了,论起组织统一战线的能力,世界上也从来不是只有一家会做。
思考了半天,托马斯皱着眉头,有些压抑的说道:“现在看来,胡文海已经掌握我们的布置,这应该是可以确定的。我们没有办法把他踢出局,那就只能把他控制起来。至少要让新科集团停止出货,与我们协调行动。”
“怎么控制?”文森特反问道:“新科和格鲁门的资金规模,至少能拿走我们预计收益的三分之一。除非提供比这更大的利益,否则他们为什么要遵照我们的要求行动?”
文森特的话说出来,其余两人的脸上也难免有些难看。做到他们这个位置,诚然是风光无限。但登得越高摔的越重,给背后的金主们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结局自不必说。
不论是能源集团还是军火商们,从来都不算是什么“守规矩”的商人。哪怕损失并非是他们的原因,新科和胡文海的行动当然不会受他们的主观影响——但,损失了几百亿美元的大佬们,会有那个心情听他们解释吗?
上百亿美元的损失,这足以让几位“成功人士”人间蒸发。最好的结局,那就是被塞进水泥桶里,沉到泰晤士河去给鱼虾提供养分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干看着中国人什么都没做,就拿走市场上三分之一的利润吧?”
真正坑爹的正是这一点,如果说新科本身就是庄家的一员,那说不定背后的金主们看在大家共同出力的份上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炒高石油价格的时候没有你,推动美国发动战争的时候没有你,给美国大兵们采购子弹的账单上签名的人也没有你——甚至连这笔交易都不需要为下了最大力气的美国交税。
但要说收益的效率和规模最大的,反而是你这个搭车的,而不是我们这些下了大力气的庄家,这谁受得了啊!
不蒸馒头争口气,横行蓝星的能源和资本大鳄们,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面对胡文海和格鲁门的“横刀夺爱”,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是一筹莫展。
倘若交易是在美国发生,他们倒是还可以想些盘外招。诸如土飞机或者神经病枪手之类的手段那都上不得台面,请动FBI或者是税务局,甚至是美国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总有一款适合您。
然而问题是这次的交易发生在英国,而欧洲金融和能源资本正是这次的收割目标。这样一来,任何在英国的不正常风吹草动,都会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由不得他们不投鼠忌器。
但这些人到底都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商业精英,没有真本事是无论如何走不到这个层次的。再怎么困难的局面,他们都不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认输。
当这些世界顶级的大脑发动起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是真正让他们束手无策的。
就在这时,托马斯忽然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说道:“其实,我这里倒是有一个还不太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