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万民”人心所向之程度直追林阡;而林阡,既然离魔还有些距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自己人针锋相对吧!
值得一提的是,战狼现在虽改口林阡“离魔还有些距离”,却仍然相信林阡终究会入魔,完全是一种“也怕我错,但结果一定是我对”的心态。
妄执的人总是可以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时另辟蹊径,战狼便这般在四万八千丈的蜀道上又一次凿壁开路,他真的如愿以偿调遣起了那时还心神恍惚的冯虚刀、落川刀以至于谷口的九章剑、玉龙剑……甚至,宿主远在千里之外的风电之掌、断絮剑、残情剑、抚今鞭、穆家枪、紫电清霜剑、潺丝剑、白门四绝艺……也全听凭他来排兵布阵!
压力骤紧,纵连忧吾思都被那迫近的漩涡挤得内脏剧痛、不得不捂着胸口勉强坐在地上调匀气息,更何况那些武功远低于他的等闲之辈?靠得近的多半都已经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当是时,风雷激荡的逆天大阵里,战狼虽血流满身却还屹立不动,完全不管弱者们的死活,一如既往还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计后果的狂徒。
“段施主……”忧吾思感觉得到战狼的力量还在持续不断地飙升,但爆发得太过厉害、绝非他本来的躯壳可以硬撑,眼看那恐怖气流已膨胀着沸腾着似要冲出他的体外,忧吾思不由自主地想制止他乱来、说服他惜命,“快,停下,危险……”可是,战狼怎可能听得进他这种无法避嫌的通敌之言,遂不识好歹变本加厉……那么,他,段炼,才是那个能凌驾众生、搅得天翻地覆的灭世之魔吗!?可是,忧吾思实在没信心再作判断!
“林阡,准备好了吗?”战狼恶狠狠地一笑,这一刻,林阡果然为了宋阵的挑战而一愣,没想到那些曾异口同声“候主公归来”的兵器们及时到场后、非但不曾相认和救局、反而排起长龙或围成圆阵、在这虚空里堵杀起主公来了——虽然近前的徐辕等人是因为心力交瘁而控制不了兵器,林美材等人则因为顾念吟儿而心乱如麻到连控制都不想控制,但远道而来的那些势力怎好像是真的对他有敌意?!什么意思?!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战狼冷笑一声,继续骗他入魔,“林阡,他们是见你凶恶到连凤箫吟都杀死,对你失望透顶。”并把吟儿的死状描述得要多惨有多惨。
“吟儿?她没死。你会比我更懂吗?”林阡置若罔闻,斩钉截铁,威严朝倾盆大雨般的兵刃们发出最后通牒,“主公已归,哪个乱打!”
“什么乱打,是嫌你回归得太慢了!”“林阡,我适才没用全力,再来。”“主公,请试试我的枪,重给云雾山比武排名。”厉风行、独孤清绝、穆子滕……他们不约而同地,竟以这样的方式候他归来,是的他们不仅是战友也是对手,那么,就借着这场天地间的较量,回一次当初与你争高低的武斗场吧。
可是……能分场合吗!林阡哭笑不得,正准备这般训斥,忽然想起这几个月的自己好像就是这般地不分场合害人害己……一报还了一报吗,是时候我来对你们补偿了,一笑,迎战:“也罢,你们比金阵强,我再难游刃有余,便勉力点到为止。”
战狼一怔,居然无力反驳,他现在驱遣的宋阵确实比金阵……强厚得多?而林阡,宣告开战之后却不是为了杀戮,而是最先征服——当机立断,各个击破,身起刀行,身冲刀突,饮恨刀拿捏准了两到九分的各种速力,顷刻就将突如其来的己方阵容逐一从战狼身畔挑走或拨离,锐意冲天,豪情万丈,打得是势如破竹,收得是荡气回肠。
不过说来也奇,那战狼的湛卢剑内部浑浊却表象清澈,竟达到了一种“寓清于浊,善恶难辨”的地步,所以他确实有能力站在林阡的正对面准备好被林阡打败。这一点不得不教忧吾思愈加蹊跷,这一晚不到的时间到底战狼身上发生了什么?
天色又暗,山雨欲来,当狂风将光线都割裂,乌云与狂沙从八方滚滚而来,天阙峰再一度剧烈震颤以至于四起裂缝——在场宋军忽然都一惊色变:刹那而已,情势陡转,宋阵濒危!好一个战狼,他利用宋阵不成就改变战术立刻销毁,竟开始和刚恢复的金阵一起过河拆桥,同时也是对林阡攻敌之必救!
这样的战狼,若在渊声时代,只怕也是个无往不胜的战魔。可惜偏是这么不巧,遇到一个恰到好处的战神林阡,双刀犹如月出光照,所掠之处云散天清,战狼那黑洞吞灭宋阵多少,林阡这道光便提撕多少,错,林阡每次都能快他不少,积累了不到半刻功夫,便将盟军众人从丧命的惊悚归还到忘我的宁静。目不转睛的忧吾思,难掩内心的激动:“那是……‘明月光寒万象空’……”
“主公,心能转物,已然明心见性……不是魔,是救世之神,是神……”徐辕总算也清醒过来,只觉自己做了一场漫长的僵硬的噩梦,却突然因为看到这样神乎其神的林阡精神一振、对生死未卜的吟儿重新燃起了生机——别忘了,盟主被推撞去掀天匿地阵的一刹再如何快,在主公的视野里总是比所有人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