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顾厢廷所说的都与她无关。
见她不开口,顾厢廷以为自己的话让冷红鱼默认了,所以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又回来了。
顾厢廷看着冷红鱼,命令似的说道:“红鱼,我不管你与皇族之间有什么误会,他们毕竟是皇族,臣不得逆君,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所以禁止皇族购买千随丹的事到此为止,正好太子在这,你与太子磕头道歉,这事就过去了。”
让冷红鱼道歉?
还得磕头道歉?
此言一出,不只是众宾客看着冷红鱼,就连李乾司都等着冷红鱼的反应。
冷红鱼喝着茶,吃着点心,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唯有身旁的亓官颜知道,她是懒得理会,也不屑理会。
冷红鱼的态度,顾厢廷却以为冷红鱼妥协了,所以冷喝说道:“逆女,还不赶紧向太子殿下道歉!”
众宾客又是看着冷红鱼,小声的议论着:“父亲就是父亲,不管冷红鱼再了得,她还是顾厢廷的女儿,父之命,不可违啊!”
“可不是,女儿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子。”
“看来皇族的事算是落幕了,有左相大人在,冷红鱼是翻不了天了。”
众人小声的议论,顾厢廷得着暗暗得意,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之时,冷红鱼站了起来。
“哎!”冷红鱼轻叹一声:“有些人啊!为什么自我感觉那么良好呢?”
说着,冷红鱼抬头,目光淡漠疏离:“顾厢廷,你可别搞错了,我来只是因为想知道你要搞什么把戏,并不是与你有多友好,而且我若没有记错,我说过,你们已断父女之情,所以,不要一口一个小女,出为要以为你能左右我的人生,你没这个资格。”
“什么?”
人宾客一愣。
这是宣告关系破裂了?
也就是说,冷红鱼根本就不看顾厢廷的脸面行事?
众人看向顾厢廷,后者那表情叫一个精彩。
“冷红鱼,你这个不孝女,你大逆不道!”顾厢廷浑身颤抖的指着冷红鱼,已经气得气孔冒烟。
“父慈女孝,你有慈之态,我自然的孝之姿,可你有吗?你又配当我父亲吗?当初为了让我替嫁,你们都会我做了什么?我相信在场的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事事非非,曲曲折折,公道自在人心,所以你想骂什么就骂吧!但我问心无愧。”
这时,亓官颜也站了起来,并且讽嘲道:“顾左相,不是我要说你,其实你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论才华,样貌,顾倾雪没有一样比得上我家夫人的,可是你呢?把顾倾雪当宝,把我夫人当草,你们就是活该!”
闻言,一旁的众人也不知是讨好冷红鱼与亓官颜,还是真觉得顾厢廷不是人,所以说道:“真是活该啊!”
“当初他们若没有那么对待三夫人,若能是多一点点慈爱之心,现在三夫人也不会放着他们不管。”
“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自找的。”
“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当初对三夫人那样,也难怪三夫人如此待他们,要是我,我连来都不来,直接老死不相往来了。”
“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顾厢廷气极攻心,脑海一片空白,突然吐出一口血。
“这是我自找的?”
他自找的?
难道他真的错了?
他只是想壮大家族,他到底有什么错的?
而顾倾雪一直是他最为得意的女儿,向着她有什么不对?
不不不,他没有错,没有错,错的是冷红鱼,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故意隐藏自己的样貌,故意隐瞒身份,他也不会那么对她。
对,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冷红鱼的错,不是他的错,他没有错,没有!
“老爷!”
“父亲!”
顾厢廷吐出鲜血,这事可把柳氏与顾倾雪吓坏了。
顾厢廷就是她们母女的天,如果顾厢廷出了事,那她们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此时,柳氏与顾倾雪也顾不上冷红鱼与一众宾客,两个赶紧跑到顾厢廷身边,扶着他,并且赶紧让大夫过府看诊。
见状,众人面面相视,最后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而冷红鱼与亓官颜与携手离开,不再看顾厢廷,柳氏与顾倾雪一眼。
后头,李乾司看了冷红鱼他们离去的方向一眼,又看了看顾厢廷,犹豫片刻,他才吩咐道:“温泽,宣太子到左相府。”
“太子殿下!”顾倾雪双眼立即生出柔情:“谢谢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您没有离我们而去了。”
李乾司沉默不语,但心中,他却说道:“不是我不想离去,而是看你们可怜罢了。”
冷红鱼虽然对顾厢廷不相理,但不管怎么说,顾厢廷也是李氏皇族的左相,他若直接走开,那就太无情了,这对皇族的颜面有损。
所以李乾司不是不想离开,只是不能离开罢了。
这时,柳氏回头,突然跪在地下,哭泣着脸:“太子殿下,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您说冷红鱼怎可如此冷漠无情?就算父亲间有什么争吵的地方,可是做父亲的都吐血了,她看都不看一眼就离开,您说,哪有这样冷血的人?”
李乾司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你们这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之间的结太深了,不管是冷红鱼,又或者是你们,本就是各执一词,她有生气的道理,你们也有,所以这事本太子真不好插手。”
闻言,柳氏轻咬着唇,因为她知道,李乾司已经表态,这事他不会插手,又或者说,其实他也是站在冷红鱼那边的。
毕竟李氏皇族现在还得求着冷红鱼解禁够美千随丹的事,李乾司不可能为了他们与冷红鱼加深恶交。
这时,顾倾雪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太子殿下,不管怎么说,您对我们已经不错了,毕竟您没有向他们那样直接走人,所以倾雪非常感谢!”
顾倾雪将茶放到李乾司的桌案上,将冷怯的茶换了下来。
李乾司也不以为意,所以端起就喝了起来,然后而却不知道,当他喝下茶的时候,顾倾雪那媚眼生出一丝冷意与笑意。
“太子殿下,对不起!”
顾倾雪突如其来的道歉,李乾司一愣,不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当顾倾雪话落,李乾司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你,你对本太子做了什么?温泽……”
“不用喊了,您忘了吗?刚刚您让温泽进宫请太医了,其余的护卫都在大门外,他们听不见。”
“你……”
李乾司未能开口,咚的一声晕在桌案前。
见状,柳氏走过来,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你用了那个药了?”
顾倾雪看着柳氏,笑道:“您不是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吗?那么,女儿愿意冒险。”
……
李乾司不知道自己晕厥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一丝不挂,身旁还躺着一个光洁的女子。
李乾司先是一愣,随之才想起之前的事。
蓦然,李乾司大怒,一脚就将顾倾雪踢下床:“顾倾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本以为你只是刁蛮任性了一些,不识大体了一些,但没想到你竟敢对本太子下药,你找死吗?”
顾倾雪跪在地下,低着头,也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太子殿下,倾雪知道您一定会生气,也许你还会杀了倾雪,可是倾雪真的没办法了!”
顾倾雪咬着唇,又道“左相府的情况您也清楚,冷红鱼一句话就能左右左相府的生命,如果连您都没有捉住,那么左相府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不管您生气也好,想要杀了倾雪也好,求你救救左相府,救救我的家人。”
李乾司怒红了眼,对于顾倾雪,他没有半点情份,有的只是利用之心,因为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见到冷红鱼的真面目时,他的心就落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只可惜,冷红鱼嫁入千王府,亓官颜也不是好对付的,所以一直未能得偿所愿,但不管怎么说,他还在期待着,奢望着,所以娶妃之事,他一拖就是两年。
然而现在,顾倾雪竟然用如此手段想要得到太子妃之位,这让他觉得恶心,愤怒,气得想杀人。
“好,既然你想死,本太子成全你。”李乾司扬手,正要一掌劈下去,可是这时,柳氏却闯了进来。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求求您饶了倾雪吧,这主意是妾身出的,与倾雪无关,她只是想救左相府而言,她并没有错,错的都是妾身,求你高抬贵手,不要怪罪于她。”
“她如此待本太子,如此玷污本太子,你还要三太子饶恕她?”李乾司微眯着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那你们倒是说说看,你们有什么值得本太子原谅的?你们要是能说出一个让本太子心动的理由,本太子或者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否则别说是冷红鱼要断你们路,就是本太子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
柳氏一时哑言,如今左相府可不是当初的左相府,她能有什么可以让李乾司动心的东西?
柳氏暗暗着急,可是一想再想,就是想不出来。
“太子殿下,倾雪有个条件您或者会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