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现在有了大孙子,祝姥姥就有些忍不了了,自己必须得看自己的大孙子啊。
去的次数多了,媳妇就开始骂骂咧咧,也不管每次祝姥姥过去都没空着手,等祝姥姥手里的东西一放下,就开始指桑骂槐,说祝姥姥恨不得和自己儿子睡一屋,见不得儿子和媳妇两个过日子。
何姥爷这两年已经下不了床了,身体实在是已经全垮了。两个外孙女一个孙子更是连见都不敢见,怕孩子抵抗力差,被过了病气,何姥爷自己一天天都躺在自己屋子里。
祝姥姥也搬去住何欣之前住的屋子,祝姥姥要照顾小鹭鹭和时不时看大孙子,也不能和病人天天待一起。
小敏不到两岁被送去白建国父母那里住,何欣和白建国在市里上班,倒是时不时去看看,白建国父母家在市里酱油厂宿舍区。
奶奶对小敏是好的,总是抱着,就是奶奶一生都没走出过家门,不识字,只知道男人儿子大过天,每天都在家操劳家务,对女儿和孙女却也不会刻意苛待,只是会身体力行地将自己的人生经验传给女儿和孙女。
在小敏要四岁的时候,何欣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表情木讷,说话缓慢,做什么都是畏畏缩缩,在自己给她苹果时,抱着苹果一句不说,奶奶小声解释说,这是要留给小叔吃。
何欣忍不住了,她知道自己婆婆对女儿是好的,是尽她所能得好,每天不是抱着,就是护着,只是,女儿这么小,就想着把苹果给小叔,那就是奶奶言传身教的结果,什么好的,都是要先紧着儿子。
何欣想把女儿接回来,但她和白建国在市区都没有房子,都是各自住集体宿舍的。
虽说有双职工分房子的政策,可自己和白建国是不同单位,自己单位和建国单位一个在市中区,一个在市区北边郊区,且,自己还是农村户口,就是个临时工,根本享受不了这个待遇。
租房子吗?何欣想过,可租房费用高先不说,谁每天照顾孩子呢?自己每天起早摸黑的,白建国的工作性质就更不可能。
孩子奶奶不可能来,就算能来,来了不和现在一样嘛,祝姥姥就不用想了,现在不仅要照顾何姥爷,还帮忙看着小鹭鹭呢。
何欣觉得自己都要分裂了。突然间,何欣想起了自己的大姐何荣。
何荣在下乡后就和自己的男同学结婚了,去年已经一起回了市里一家单位当老师。说是市里的单位,实际上离市区有十多公里,但单位大,上万人的单位,自成一个小社会,倒也没什么生活上的不便。
何荣夫妻俩都在学校当老师,两人的儿子是下乡时生的,现在已经七岁,读二年级。两人在学校任老师,可是好工作,分了两间半的房。
大姐身体不好,生了一个儿子后,前几年自开始政府号召只生一个,大姐就领了独生子女证,每月拿独生子女补贴,再不打算生了。
两人都是老师,会教人,小敏也乖巧,不闹人,送到大姐那边上学前班,接送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