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疼吗?”
席寒时眼睫轻颤,想开口才发现喉咙被堵住了。
他知道她在等他切蛋糕,也知道她在等他回去。
他也知道,她在生气,为他没有出现而生气。
他心疼得不得了,可是没有抱枕在她身边,根本突破不了壁垒。
就连上次都是强行破壁。
就算突破了,他也没办法真正地陪她补过一个完美的生日。
可是他的翘翘心那么软。
心软到知道他生病了,就突然忘了对他的埋怨和自己的委屈,愿意放下委屈和埋怨,再次靠近,亲近他。
席寒时眼睫潮湿地握紧她的手:“翘翘。”
他知道她听不到,却还是哑着嗓子一遍遍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全都是我的错。
他现在才知道,他以为平安顺遂的三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盛翘本来是想让陪着纸片人老公,让咳嗽的人好受一点的,但是被他握着手,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眼眶发酸。
直到席寒时伸手触到透明的屏障,声音很轻,很哑:
“我爱你。”
盛翘听不清,却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你说什么?”
她止不住地追问,好像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字句一样,哽咽着问: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听不到。
席寒时只是望着她,直到他僵冷的手指贴在屏幕上,真实的触感让盛翘一阵鼻酸。
她突然掉下眼泪:“你是说,喜欢我吗?”
席寒时隐忍地握紧她的手指。
盛翘哽咽了:“我知道。”
我知道。
席寒时望着她,直到她的手指落在他脸上。
他才眼睫轻颤地让她抚摸自己的眼睛。
在约会的时候盛翘差点就以为他们已经突破了游戏和现实的屏障。
可是现在看着屏幕里的人努力地感受外界的真实的一切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酸难抑。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从头到尾他都不是自由的,他仍然被限制在游戏里,就像她也被限制在现实里一样。
他们之间有着一整个世界的距离。
可是他却一直在努力地让她感觉到真实。
盛翘忍不住把手贴在屏幕上,直到游戏画面突然暗下来,才泪眼朦胧地抬头,然后心慌地摸着屏幕:
“老公?”
她着急起来:“老公,你怎么了?”
系统提示音响起来:
【当前系统配置发生错误,开始紧急维护】
【维护期间无法正常登录】
盛翘一直在拍小屋的大门,但是怎么拍都拍不开。
她又去找系统,但是系统一问三不知,她只好放弃,一直拿着手机,开着游戏维护结束。
直到晚上,小屋大门才打开。
她下意识地点进去,等看到纸片人老公,才安下心来,但还是语气急切地询问道:
“你没事吧?”
席寒时嗓音很哑:“没事。”
他触着屏幕,听到她的声音哑了,心里蓦地一疼,哑声:“笨蛋。”
盛翘又想哭了,哽咽着道:“你才是笨蛋。”
“我是。”
“别哭了,”男人喉咙微滚,嗓音低哑,“再哭,就要变成兔子了。”
盛翘一抽一抽的:“本来就是兔子。”
席寒时哑声:“不怕被大灰狼吃了?”
她手掌贴着屏幕:“不怕了。”
席寒时眼睫轻颤。
她一抽一抽地小声:“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怕。”
我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