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是做不成了,摄像机摆在盛翘房间里,拍她和房东阿姨学做竹编。
直播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黑了,盛翘走到窗边去把撑着的窗户放下来。
雨后的海岛空气中都带着清凉,她心里松了松,转头就见男人手上拿着那个她编了一半的竹制玩具,修长的手指转着,摸索着竹编玩具的形状。
盛翘坐在他边上,托着下巴看他编。
看他动作很流畅,也没有迟疑,才看向他:“你以前学过吗?”
男人手指微顿,声音哑了一瞬:“没有。”
盛翘好奇:“那你怎么会的?”
她跟着看了一下午都没学会。
男人垂眸一瞬,声音里的哑意深了些:“我不会。”
这一句让盛翘联想起少年的那一句,我不会。
她微微怔了片刻,男人已经把她没有编好的地方完善了一部分,然后把竹编玩具递给她。
盛翘接过,有些犹豫地开口:“你会玩魔方吗?”
警告声近在耳边,席寒时垂下眼睫,声音很哑:“不会。”
盛翘也没放在心上,而是看着手上的竹编玩具,感慨了一句:“你编得好快。”
她本来是想夸纸片人老公的,但是看清楚之后,突然噎住:“这是什么?”
男人停顿片刻,嗓音清哑:“兔子。”
盛翘:“!”
她想编的明明是大灰狼!
盛翘拿着那个竹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能把我的大灰狼给改了呢?”
她愤愤:“我明明是想编一个大灰狼的。”
而且,这兔子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啊,看上去像是窝在什么动物怀里一样。
男人接过竹编,给她换了一个方向,盛翘瞬间:“!!!”
怎么变成狼了!
她拿着那个竹编反反复复地看,最后确定这个竹编真的是把兔子和狼结合在了一起。
盛翘:“。”
作为一个美术生,她感到挫败了。
盛翘闷闷不乐地小声嘀咕起来。
为什么她没学会?纸片人老公听了一下就学会了?
席寒时嗓音微低:“我来教翘翘?”
晚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系统有点犯困地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朦胧的雨幕分开,盛翘在那专心致志地研究竹编,男人的手指原本是在给她示范动作,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慢了下来。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盛翘还在无知无觉地折着竹条,嘴上还在问:“往左边折吗?”
“.......嗯。”
她听到他的声音,扭头:“怎么了?”
席寒时低眸:“没什么。”
他的嗓音比以前更哑了,盛翘本来是在研究竹编的,这下也有点心不在焉了,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
男人低眸:“翘翘。”
他本来是想问她为什么一直看他,听到她小声问:“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昨天晚上没喝酒?”
他眼睫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她突然欺身啄了他一下。
席寒时眼睫猛颤。
盛翘亲完,反应过来立刻就想跑,但是被席寒时拉住了。
纸片人老公握着她的手,潮湿的,染着水汽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喉咙也滚动了几下。
看上去像是被她欺负成这样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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