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本来手指就凉,现在手指都被冻得发白了,盛翘手指去碰,他才哑声:“不冰?”
纸片人老公终于肯理她了,盛翘立马摇头:“不冰不冰。”
然后才小声:“你不理我才冰。”
男人望了她一眼,嗓音低了:“哪学的?”
“就,”盛翘心虚地声音都小了,“就贴吧上学的。”
他们都说生气了的人要哄,她现在不就在哄着吗?
盛翘嘀咕一声,可是怎么感觉纸片人老公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席寒时低眸:“没生气。”
盛翘小声哼了一声,嘀咕起来:“那你不理我。”
男人却认真地望着她,那双被薄雾笼罩的灰色瞳眸里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不满和愤怒的情绪,让盛翘都觉得自己的指控好像是有点没道理,然后就听到他哑声道:
”没有不理你。”
“也不会对翘翘生气。”
盛翘把手抽出来,戳了一下他的脸,男人顺从地低眸:
“只是不想让翘翘感觉到不好的情绪。”
“所以你不是不理我,”盛翘抬头看他,声音小了,“是怕发脾气吓到我吗?”
男人哑声:“不会发脾气。”
盛翘却小声:“可是你可以生气的。”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握着她的手指给她冰敷,被她蹭了脖颈,也只是隐忍地低眸,哑声让她别闹。
盛翘觉得纸片人老公真的好温柔,得寸进尺地又蹭了他一会儿,才说:
“以后家里可以不用开空调了。”
她直接靠他怀里:“抱着阿时就好了。”
男人低眸望她:“人形空调?”
“不是人形空调,”盛翘靠在他肩膀上,特地拉长了语调,“是老公。”
她本来只是顺着他的话说的,但是说完了不知道为什么耳朵就热了起来,想坐起来,又怕纸片人老公可能会难过,最后只能自己趴在纸片人老公肩上冒烟,哼哼唧唧地想捂脸。
席寒时心脏微蜷,低头一瞬,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哑得厉害:
“就知道撒娇,不疼了?”
“你惯的。”盛翘学完纸片人老公,又哼哼唧唧地埋头:“疼。”
于是纸片人老公又给她做了一个小时的人体空调。
盛翘一直戳他看心情值玩,看到正数又回来了还吹他耳朵。
等她快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了,男人才隐忍地闭眼,哑声阻止她:“翘翘。”
盛翘老老实实地收回手:“好玩。”
男人喉结微滚,她也伸手,被他握住了。
“翘翘,我不是圣人。”
他哑声:“乖。”
盛翘没明白,小声:“我没说你是圣人。”
刚开始浑身冰凉的人现在手指都是滚烫的,如果不是冰袋在,恐怕早就露馅了。
席寒时只能抱她起来,声音哑得厉害:“洗澡了。”
盛翘耳朵热了,小声:“我自己能去。”
席寒时反应过来,放她下来。
盛翘哼哼唧唧:“不许偷听。”
浴室门关上了。
男人隐忍地阖眸,冰袋仍然散发着冷气,可是身上的温度降了,可是心脏仍旧是烫的。
系统还在拆那个监视器,看到席寒时回来了,放下激光枪,又拿下挡火花的面具,嘀咕了一声:
【你做贼去了?】
温度异常得这么厉害。
男人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