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皮,但也许是喝醉了,她没有感觉到疼,只是无知无觉地缩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哼唧起来。
警报声却是一声比一声尖锐,系统和席寒时的通讯都被切断了。
系统只能看着无数行正在运行的代码变红,然后急得不停转圈。
直到席寒时把盛翘放在了床上,男人才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手指也都迅速变得僵硬,生冷。
系统看着那双眼睛不断在晦暗和深邃之间挣扎,忍不住着急起来:
【你还抵抗什么啊!】
他这次不止是强行破壁,还强行抹杀了复制体然后取代了真实世界里的自己,相当于公开和上面作对,再继续留下来,身体只会受损得更严重!
席寒时却是眼睫潮湿地握着盛翘的手腕,顺从地任她触摸自己的眼睛,鼻子,唇。
意识有些混沌的盛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了,手指蜷曲了半晌,才小声:“烫。”
电流通过席寒时的手指,让他的眼睛彻底变得晦暗,男人却哑声:“翘翘会不喜欢吗?”
盛翘下意识地摇头:“不会不喜欢。”
然后才小声:“你是席寒时,还是阿时?”
席寒时喉中涌上腥甜,但是他仍然竭力地哑声开口,让她知道:“都是。”
他的眼睛也在变得僵硬,可是唇仍然是温热的,印在她额头上,像是坠落的火焰:
“都是翘翘的。”
左胸传来穿刺的痛楚,男人瞳孔扩散一瞬。
程序结束不了他,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强行终止他的生命进程。
鲜血从胸口开始蔓延,染红了那件白色的衬衫,男人身形一晃,覆住她眼睛的手掌慢慢地失去温度。
他脱力地单手撑在地上,薄唇俨然已经被鲜血覆盖。
他费力地把没有沾血的小皮筋戴在她手腕上,然后慢慢地把她抱在怀里。
月光照下来,照在房中。
被捂着眼睛的盛翘被跪倒在地的男人护在怀里,摸到满手的冰凉,手指抖了一下,像是没能握住苍白的月光。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好疼,也好沉,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系统联系不到席寒时,只能在接受到席寒时设置的隐藏讯息之后,依言抹去了盛翘的记忆,然后转着圈干着急。
这边,黑色的虚影声音冷淡中带了一丝疑问: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要攻击她的?】
席寒时捂着胸口,嘴角渗着鲜血,没有回答虚影的问题,灰色的瞳孔却仿佛含着利剑:
“如果你们敢对她动手。”
男人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声音嘶哑却冰冷至极:“我一定会毁了你!”
【毁了我?我们本就是一体,你毁了我,也就是毁了你自己。】
黑影绕着他转起来:
【这不就是你一直在妥协,一直无法挣脱的原因吗?】
腥甜再度漫上来,过度的反噬让席寒时手指变得苍白,灰色瞳孔也变得惨淡。
男人却直起身,眸中浸着霜寒:“你以为我会怕吗?”
黑影沉默。
这次攻击只是基于上次调查结果的质疑做出的一次试探性攻击,席寒时却表现出了远超他们预料之中的攻击性。
短时间内他们也不会再继续试探。
但是.......
【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按照规定我有权改写你的程序,除非.......】
席寒时手指收紧,灰瞳虽没有神采却直直地射出锐利的光,直接打断了黑影的妄想:
“你休想。”
黑影似乎是疑惑:
【为什么?】
【如果她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就永远不可能和你解除协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