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翘委屈地哼唧几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像只小兔子一样埋在他怀里。
男人轻轻握着她的手指,嗓音微哑:“只是时间可能会短一点。”
耷拉着耳朵的小白兔还在他怀里使劲蹭啊蹭呢,听到他每天只能出现半个小时,耳朵猛地竖起。
大灰狼柔声安慰了半晌,才委屈地蜷缩在他尾巴底下,抱着胡萝卜咬,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大灰狼舔着兔子的毛:“很快就会回来。”
盛翘才不相信他,委屈地扒拉了他两下:“明天吗?”
男人眼睫颤了一下,声音轻了:“今天就......”
话音未落,就闷哼一声。
盛翘咬完,就埋头,声音都是闷着的:“你是坏蛋。”
席寒时喉咙微紧,手指松开,让她攥着,双眸微阖,半晌才哑声开口:“翘翘.......”
盛翘又委屈地哼哼唧唧起来:“那,那我做任务的时候,你能出来吗?”
席寒时眼睫轻颤地睁开眼,半阖的灰色瞳眸里好像漾着细碎的,灰蓝色的月色,澄澈深邃,虽无神采却依旧让人心旌荡漾。
男人无声地望着她,半晌才哑声:“只要翘翘想见我,我就能出现。”
纸片人老公说什么,盛翘其实并没有听太清,她只是这样看了一会儿,忽然欺身而上。
席寒时手指颤了一下,也被她握住。
喉咙微滚的人,潮湿的眼睫也猛颤的人听到她碎碎念:“既然都要跑了,不尝一下不是太亏了。”
男人眼睫猛颤:“翘翘......”
男人的闷哼声终结于暗下去的夜色里。
晚上盛翘做了个梦。
小白兔餍足地舔着身上的毛,被大灰狼蹭了蹭还顺从地抬头蹭他的下巴。
大灰狼灰蓝色的眼睛反而湿漉漉的,尾巴也蜷缩起来,依偎在小白兔身边,睁着眼睛望着她,被她拍了一爪,也只是眼睛微阖,温顺地像是属于小白兔一只兔的毛绒玩具。
小白兔问:“你会不会叫啊,就是像猫一样,那样咕噜咕噜咕噜。”
她学了一下,大灰狼歪下头,学了一声:“嗷呜。”
小白兔摇头,耳朵也甩来甩去的:“不对,是像这样。”
小白兔学了一下:“咕噜咕噜咕噜。”
大灰狼嗷呜了一声。
小白兔手脚并用爬到大灰狼身上:“你好笨。”
“跟我学,是咕噜咕噜咕噜.......”
“嗷呜。”
“咕噜咕噜.......”
“嗷......”
“算了,”小白兔放弃了,“你继续嚎吧。”
大灰狼拿脑袋蹭了蹭小白兔。
小白兔开始碎碎念:“其实种族差异我也不是很介意,就是........你太放不开了,这样我很难办呀。”
大灰狼低声呜了一声,拱拱她。
“那你愿不愿意学啊,诚心学,你诚心学我就教你。”
大灰狼甩甩尾巴。
“十根,不,十五根!包教包会!”
小白兔被蹭了几下,耳朵都垂了下来挡住大灰狼:“还没谈好呢,你不许占我便宜。”
大灰狼温顺地弯起尾巴轻拂过她的尾巴。
“学不会也没关系,”耳朵都被舔湿了的小白兔费力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卧下来,哼唧几声,“等你学会了我再走。”
“嗷呜。”
“不行,我家里种着胡萝卜呢,只能待半个月。”
“嗷呜。”
“三十根胡萝卜?行叭,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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