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却烫得厉害。
盛翘羞恼不已地捂脸,又忍不住看了走在前面的少年几眼。
他的耳根仍然是通红的,被她扣住手指的时候,脚步还顿了一下。
但很快又带着她往左拐。
盛翘按捺不住,伸出没被拉住的那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通红的耳廓。
少年一顿,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加大了力度,似乎是想侧头,又收回了视线。
盛翘就算在他身后,都能想象得出他眼睫猛颤地转开视线的样子,但是少年却只是抿唇,什么都没做,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盛翘忍不住又戳了一次。
这次还是胆大包天地揉了一下,结果手还没缩回来,就突然整个人撞在了他怀里。
少年掐着她的腰,气息滚烫。
盛翘还以为纸片人老公是要教训她,等书接二连三地砸下来,才羞惭地缩在他怀里。
少年拿手挡着她的头,耳廓通红,薄唇紧抿。
盛翘刚想抬头问他怎么了,突然一阵猛烈的颠簸传来,像是整个海底海洋馆都在急速下坠,盛翘没站稳,直接跌在他怀里。
少年始终牢牢地护着她,直到波涛声都消弭,一切光线都湮灭。
盛翘才感觉颠簸停止了,下意识地直起身来,想问纸片人老公怎么样了。
少年却已经手持烛台,护着她,站了起来。
盛翘连忙问:“没事吧?”
少年摇头:“可能是故障了。”
又低声:“受伤了吗?”
“没有。”
他又问:“怕吗?”
盛翘缩进他怀里,使劲地摇了摇头。
无孔不入的黑暗渗进透明的海洋馆,将这里染成了海底一样的深黑色。
周围弥散着深切的寂静和黑沉,微弱的烛光摇曳着,照着他的脸。
他们脚下都是凌乱的书籍,根本没有能落脚的地方,盛翘也不想他受伤,所以拉住了他:“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等故障修好就好了。”
少年放下烛台。
盛翘握着他的手,忍不住开口,打破寂静:“刚刚是阿时的初吻吗?”
她问出这话,自己先害羞了,只能戳着他的脸,试图掩饰:“所以阿时才这么害羞。”
少年手指落在她腰侧,没有回答。
盛翘又小声:“我能把阿时眼睛上蒙着的东西取下来吗?”
少年却低头,温热的吻印在她唇上。
耳根滚烫的少年哑声:“这才是。”
盛翘眼睫轻颤,忽然欺身而上吻住了他。
少年的手指微颤,颠簸间,两个人就跌到狭窄的间隙间。
少年下意识地护着她的头,唇上却再度被轻咬了一下。
玻璃上影影幢幢的画面重叠,只能依稀看到,暖色烛光下,书桌上的烛台下,双眼被蒙着的少年背靠书架,白色的衬衫被揪着,落在她腰侧的手指也蜷缩着,另一只手,轻颤着松开了被按着的书本,揽住了她的腰。
因为盛翘压在他身上,所以只能被迫承受她的吻。
精致漂亮的下颌线,和耸动的喉结,还有少年清瘦的腰线,连起来,在朦胧的灯光下勾勒出一幅着色极为浓烈的油画,盛翘,就是那个画画的人。
她咬了一口他的侧脸,才后知后觉地耳根通红地松手,后退。
少年的布帛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散开了,滑落下来。
眼尾殷红的少年眼睫潮湿,翡色却无神的瞳孔透着涣散开的,星点的光芒,眼睫抖动间,手指却还落在她的腰侧,没有松开。
像是下意识纵容和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