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我父亲不懂罢了,我师父只是掌握了世间的一些规律罢了。”
左弗裣衽福了福身,“公子,我去前头看看,先告辞了。”
“去吧。”
左弗一向都不是太将他这亡国太子当回事,起初身边的人还不舒服,可后来看她对谁都这样便也释然了。
就这脾气,倒不是有轻视的意思。
望着左弗离去的身影,朱慈烺轻声呢喃,“到底还是看不起我了吧?”
说罢便是摇头轻笑,带着一丝自嘲,慢慢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
不是他不想远走高飞,而是他是从吴三桂那儿跑出来的,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消息就会传出去,他若与他们一起走,反而会害了他们。
或许隐在这南京城,一辈子当个普通人才是最安全的!
想起这些,他眼睛又有些发红。
父母的临终遗言犹在耳,他一定要活下去,不然就辜负了父母一片心意了!
左弗不知朱慈烺怎么想,她只知第一次怂恿皇太子跑路失败了,而眼下魏国公的人又找上了门,她必须小心应着。
跑到千户所,见一紫袍男子坐在上首位置,而自己父亲则是站在下方应对着上首男子的问话,神态紧张,动作也很拘谨。
左弗一蹙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大明,位高权重的人让你办事乃是荣幸,着实没必要客气。
进了屋,裣衽行了一礼,道:“父亲,您唤女儿?”
“弗儿,你来了?这位是魏国公的大公子,快给大公子见礼。”
“拜见大公子。”
左弗又是行了一礼,听到上首人说“起身”,这才慢慢起来,垂手站着,也不言语,显得很安静。
坐在上首的魏国公嫡长子徐文爵打量了会儿左弗,见这女子长得颇为英气,心里也是暗暗称奇。
当真是奇人有异象吗?这身高都快赶上自己了,且浓眉大眼的,不见女儿家的柔美,反是英气勃发,谈不上美但也不丑。
“听你父亲说你跟着那位高人学本事?”
他抿了口茶,徐徐道。
左弗忙福身,“回小公爷的话,师父慈悲,不愿我硬斩红尘有违孝道,故而让我做了个记名弟子,教了一些道门皮毛。”
“呵……”
徐文爵轻笑,“左家大姑娘这话就谦虚了,你那师父本事大得很呐!”
左弗听了这话便是将头垂得更低了。这些权贵子弟见惯了后宅阴谋,心思都不简单,自己还是将头低得低一点,免得被看出什么表情来。
“他给你爹弄了不少粮食,还有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徐文爵笑着,“呵呵,也不用紧张,这些事与我家也无关。只是那安素粉颇为好使,我父亲吃了后,精神好了不少,这两日竟是能下床走动了。这样想想,你那师父当真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便想请他过府去看看,看看我父亲这病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