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哼,还不是那表姐,说是她的小姑子还有小姑子的婆婆病了,不想排队等,要先看。”
孙平扬提起王月月,脸色也不好看,这人一来,孙母几乎变了个人一般,嘘寒问暖,伺候得别提多细心了。
他这当儿子的看得都眼热,孙母这胳膊心肝往外偏的,肚子里一股气都没出说去。
孙平扬一开口,孙平凡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原来是王月月这同母异父的姐姐了。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人也不简单,能十年如一日地哄得孙母不停地剥削儿子去填补她,也是种本事。
“你就告诉他们,除非病得快死了,否则是不可能往前排的。”孙平凡直截了当地说,“平扬你现在住哪?”
就孙母那性子,王月月家来了好几人,就那几间破屋子,孙平扬还有地儿去?
孙平凡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孙平扬就一肚子气,“气死我了,我的房间都被迫让出来,让我睡地上。这天气,我睡地上,我嫌命太长了我?”
“我在二叔家,跟平倾凑合几晚。”
“嗯。”孙平凡应了声,“没其他的事我就走了,你让娘他们少琢磨这些歪心思。”
“哎,哥,你别走啊,我去你那吃几顿呗,家里哪有我的份。”孙平扬觉得委屈极了。
当然在孙二叔那,孙二婶也不会让孙平扬饿肚子,但离家那么近,他也不安宁,孙母可没少让他私底下从孙二婶家弄些吃的带回去。
孙平凡侧头瞪了孙平扬两眼,“行,过几日再跟我进山干活。”
孙平扬不是很乐意,他干一会儿可以,让他长期干活就受不了,但如今为了不饿肚子,也不得不妥协。
祠堂这边已经在疏散病人,孙平晓等人在帮忙,嘱咐病人们明日再过来看诊。
孙平凡看孙平伍已经在收拾东西,便提前走一步,王月月这事得跟姚香玉说下,免得被突然找上门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嗯?你说这事啊,我已经晓得了,上午去三奶奶家时,莱伯母跟我说的。”姚香玉并不奇怪,“你在担心什?横竖我们已分出来,她在名义上只是表姐罢了,一些事敷衍就行了。”
“我觉得她不简单。”孙平凡没姚香玉那么乐观。
姚香玉轻轻捏了下孙平凡的手,握住拳头挥了挥,“怕什,大不了我打回去,谁打得过我?”
王月月不过是个外来看病的,与自己对上,村人会站在哪边不言而喻。
孙平凡见姚香玉这般自信,心里不由轻快不少,他那么担心作甚,反正不住一块了。
等吴柏青和吴灵药回来,又是吃饭又是洗漱的,已掌灯许久,一群人围坐在桌子前说着话。
“如今外头的形势确实不大好,缺药是肯定的,山里不能摘到所有的药材,种下的药草能用也要一年以后。”
“今日不过才看几个病人,存的药已用得差不多,明日起,我和灵药仔细些,尽量用当地的草药代替。”
吴柏青此时也头疼,义诊已经放出话去,然而病人抓药还是个大问题。
“爹,这几月来,您对当地的草药也有所研究,能替代的还是不少的,说不定能发现药效更好的组方呢。”吴灵药劝道,他倒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