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玫瑰让人觉得窒息。
而亲戚里面也是各怀鬼胎。
有假意难过的。
也有明目张胆嘚瑟的。
那时候我人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二婶。
最主要的是家族成员之间当时有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心照不宣——那就是故意和我二婶一脉撇清关系,令其孤立无援。
说白了就是不理不睬,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再后没来过多久,我家里就对外放出了我二婶辞世的消息。
可是我二婶的后事却是不了了之。
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
而且对周家也没个像样的交代。
所以周家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但实际情况是我二婶被藏了起来。
望着目光呆滞的二婶,周瑾瑜的神色很难过。
这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姑姑吗?
这还是那个驰骋商界的珠宝设计大师周敏吗?
“我可以过去跟姑姑打个招呼吗?”
周瑾瑜有些于心不忍。
“我。。。”
我本来想拒绝周瑾瑜的请求。
毕竟这是个走钢丝的行为。
但是一方面我觉得二婶可怜,另一方面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便顺水推舟地改口道——
“我帮你争取机会。”
“你见机行事。”
我拿起手中的那杯咖啡装作边打电话边走路的样子,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们懂的。
泼上去啊。。。
难不成还能有别的嘛。。。
只是这一次我泼的是那个陪护。
我拉着那个陪护执意要带她去清理一下。
“我出钱帮你干洗吧。”
“这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这。。。”
“诶,别这啊那啊的了,我出钱!”
就这样,我把陪护强行支走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周瑾瑜了。
他们聊了什么我暂时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二婶她一定希望有个人能够同她说说话谈谈心,而周瑾瑜也会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说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
可是我二婶现在的精神状况看上去并不太正常。
任谁看了都会质疑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是被谁关在这里?
为什么要将她关在这里?
其实我并不认为能从这样精神状态下的二婶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是反之,我二婶的住处应该能够提供更多的讯息和痕迹。
因为一个人的周遭环境往往才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所以我泼那个陪护不光是为了把她从我二婶身边支开。
更重要的是要制造机会,能让我亲眼看一看我二婶的住处。
那个陪护回去换衣服的地方应该是我二婶的起居室。
作为一个长期盯梢的工具人,同吃同住是是必须的。
这里的房间很大,是一个三室套。
一间我二婶起居。
一间陪护人员起居。
至于最后一间——
里面堆满了同样大小同样颜色的小熊布偶。
蔚为大观的摆满了整个房间。
“哟,您这爱好够少女心啊。”
见我指的是那满满一房间的布偶,陪护苦笑了起来。
“诶,你不懂。”
“这么多娃娃,得不少钱吧?”
“怎么?开网店啊?”
我不动声色地试探。
“哪儿能够啊。”
“不过这些布娃娃应该挺贵的,因为每年特殊的日子就会有人把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布偶送过来,交到这个女人的手上。”
“而这个女人就会像是宝贝她孩子一样静静地抱住这个布偶,然后一动不动的一发呆就是一个下午。”
陪护说的绘声绘色,可是在我看来不过是甩给这个失独女人一个精神寄托而已。
从心理学的角度而言,这么做的人往往不是为了让对方得到精神安慰。
而是大概率为了让自己平复自己心中的亏欠。
说白了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因此做这件事的人本质上就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行为。
处处透着利己,而非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