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沈书琮的鼻息越来越弱。
脉搏也是一样。
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而这是我不允许的事情!
我双手发抖地端起了杯子把妖血咕嘟一下含在嘴里,然后亲自喂给了奄奄一息的沈书琮。
沈书琮!
虽然我们老是吵架,但我真的没有讨厌过你!
一次也没有!
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这是能救你命的东西!
拜托拜托!
给我喝下去啊!
我试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血喂进沈书琮的嘴里。
我一边喂,一边轻轻抬手顺着他的胸口帮他往下顺。
经过一番努力,我能感觉沈书琮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这是下去了吗?
我趁势又把剩下的血液给他喂了进去。
很好很好!
只要喂进去就有的救!
有救好啊!
有救好!
我在忐忑中给沈书琮喂完血,并且拽来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帮他保暖。
因为失血过多之后人体的温度会骤降。
体温过低无疑是二重致命打击。
就在刚刚我差点失去了他。
所以我不能让他再帽一丁点儿的风险。
而我能做的就是守着他、抱紧他帮他取暖。
可是下一刻超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起先他还乖乖躺着,安安分分。
可是两分钟后却是如坠地狱。
只见沈书琮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的一方天花板。
我以为他清醒了、没事了。
便开心地摸摸他的脸,用我的额头碰碰他的额头。
可是这一碰触却发现他的额头像是冰块一样冷。
而我的心也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是被子不够厚吗?
还是暖气不足?
与此同时,血雨提起过的排异反应似乎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痛苦。
虽然他平时很擅长忍耐,但是那份痛苦到几乎扭曲的表情让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他挣脱了我的手,握紧了拳头,额头上也冒起了青筋,紧接着他更是整个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
我抱紧他,怕他有个好歹。
但是他的体温剧烈的变化却让我心惊肉跳。
一会儿热的像个火炉。
一会儿又冷的像个冰窖。
难以想象这两种极端状态会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体之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慌了。
我就算再傻再笨也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很难受很难受。
“琮琮?我是濯濯啊!”
“你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特别难受?”
我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这种冷到极致的战栗载着手脚冰凉,好像浑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一般。
“琮琮!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咬我的手腕!”
因为没有毛巾之类的东西,我把手腕伸到沈书琮的嘴边。
可是沈书琮却在死命地忍着。
而他越是忍耐我就越是难过。
若不是为了救我,他不会受这种罪。
但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
而是与此同时我的噬骨钉也发作了。
相较于上次的疼痛,这次的痛感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我不能输给疼痛!
因为沈书琮还在生死攸关的当口!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但是我感觉差不多有一生一世那么漫长。
我强忍着剧痛一直陪着沈书琮,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他精疲力竭地睡着了,我才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地躺在他的身边。
整个床上沾染了很多血。
沈书琮的血。
我怕弄醒他,只能小心地查看了他伤口的状况。
大概是妖血的缘故,背部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
看来命是保住了。
我松了口气。
可我不由地思索着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按理说沈书琮有灵契在手,根本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他。
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血雨和兴风没有感受到沈书琮有危险?
为什么直到我用言灵把他俩召唤出来,他们都不曾感受到沈书琮的异状?
我把他俩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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