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打湿,绛雪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却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帮忙。
合上门的那一刻,安笑一刻都忍不住了,直直地站在原地捂着脸泪如雨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蹲在原地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公子……”绛雪哽咽着走上前,蹲下紧紧抱着那个缩成一团大哭不止的少年。
……
东风楼,
安笑不发一言,只是低着头喝茶,一大早她就坐在了东风楼,她要让皓皓觉得她如常。
“公子,”绛雪推开门走了进来,
“二公子怎么样,”安笑看向绛雪,昔日里清脆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了,”绛雪心疼的想要抚上安笑的脸,却是收回了手,“二公子醒来就已经没事了,喝了一碗粥,刚刚还问起你了。”
“嗯,你接着回去守着他,我等眼睛消肿了,就回去,”安笑转回了身子。
“是。”
……
“贤弟!”袁昭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安笑肿着的眼一时愣住了,“你……你这是……”
“大哥,”安笑起身弯了弯嘴角,却扯不出笑来,
“可是有人欺负你!”袁昭连忙走上前,身后的朱世安看着安笑的样子也是一愣,
“没有,就是弟弟昨儿夜里又发病了,如今已经好了。”
给两人倒了茶,推到两人面前
“今日我不能喝酒,两位就将就一下吧。”
“一直听闻你弟弟病着,看你不愿提及,也从没问过是什么病,”袁昭看着安笑,“……如今我就问,可能医好?”
“能,”像是说给袁昭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就不要愁眉苦脸,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大哥开口,什么珍贵的药材,名医,大哥我想尽办法也会给你弄来,”袁昭闻言拍了拍安笑的肩膀,
……
“多谢大哥,大哥今日找我什么事?”
安笑笑着拍了拍袁昭的手,
“……贤弟,你昨夜里可是去了南伶院?”似是有些难以开口,袁昭低声凑近安笑,
“怎么了?”安笑有些不解,
“今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是南伶院的头牌被某个薄情郎伤了心,闹着要去城外的云深寺出家呢,”
一直不发一语的朱世安接着说道,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笑,“这个薄情郎……不会是你吧。”
头牌……想起那个武功高强的青衣男子,安笑眉头紧紧皱起,桃花眼中尽是烦躁,
“那个头牌不简单,武功十分高强,昨晚上我险些折在他手里……”
“果然是你!”袁昭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吓了安笑一跳,“贤弟你……你去南伶院做什么!?你不会真的是……”
安笑突然笑了,“大哥你想什么呢?我昨天是追着安如风去的,”
看着两人眼中的不相信,尤其是朱世安那厮,黑眸似深潭,安笑头疼的扶了扶额,
“你们听我解释,那晚我夜探镇国公府,得知这安如风与妻子很长时间没有行房,却发现他一副纵欲过度的面相……所以我就跟着他,最后去了这南伶院,”
有些气恼地将当晚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讲完后安笑猛的喝了一口茶,啪的一下把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你们说说,到底是谁嫖谁?这像话吗!”